可是這個李俊為什麼要這麼說呢?吳應熊冥想了一會百思不得其解。但就在他打算不再想下去的時候,突然又記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上次兒子好像說過這個李俊不僅和孔雲劍的關係很好還喊孔行山伯伯,難道這小子是孔行山的什麼親戚?
想到這裏吳應熊在沙發裏坐不住了起身坐回到辦公桌前,沉吟了些許才拿起來了辦公桌前的電話撥了個電話號碼。
“喲,吳大書記啊,今天怎麼得空打過來電話啊?”電話響了兩聲,對麵隨即傳來孔行山爽朗的打趣聲。
“老孔啊,我今天才發現你就是個喜新厭舊的人,洪城雖然窮點破點比不上金陵這個花花世界,但怎麼說也是你曾經戰鬥過的對方,你總不能忘本吧?”孔行山話音剛落,吳應熊大笑著回敬到。
倆個人能夠這樣都是當年結下的情分,孔行山在江南省任職時和省委常委班子成員關係都不錯。作為部隊裏的常委孔行山和其他常委基本沒有利益衝突,反過來其他常委有訴求免不了還得請他幫忙再加上孔行山平常會做人,大家的關係又怎麼能不好呢?
“好啦,我說老吳你有事就直說吧,是不是有事需要部隊支援?你說要一個連還是一個營。”孔行山摸不準吳應熊打電話來的意圖隻好按照老套路表態。
他調任南方軍區副司令員也有一段時間了,除了剛到任時吳應熊打過電話來祝賀就沒再聯係過,今天吳應熊突然來個電話,他還真摸不準吳應熊想要幹什麼。
“老孔啊,謝了,下次等你過來我陪你喝兩大杯。”吳應熊聽了首先是表示感謝,然後才接著問到:“不過老孔我這次是有別的事情,就想找你打聽一下江大經貿係那個叫李俊的情況。”
“小俊?小俊怎麼啦?在學校惹事啦?這臭小子沒事吧?不行,我馬上趕過來看看。”吳應熊這話剛說完,對麵的孔行山就像機關槍似的掃了一連串問題甚至要馬上趕到洪城來,急得吳應熊趕緊搶過話解釋了一遍才沒讓他把電話給掛了。
“我說老吳啊你這樣會嚇死人的。小俊啊,他就我一個老戰友的親戚。現在我不在江南省你可得幫我多照應照應。”等吳應熊把真實意圖解釋清楚,電話那頭的孔行山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埋怨到。
剛才他還真怕了,要是李俊在江南省有個三長兩短的,他根本沒法跟李如龍交待。但李俊的真實身份在沒有征得李如龍的情況下他是不可能告訴吳應熊的,也隻好打著老戰友名頭敷衍過去。
中國有句俗話叫做一將功成萬骨枯,放到現代社會要說對這句話的理解最通透的並不是軍人而是官場上的人。自古以來官場就是個金字塔結構,越朝上競爭就越激烈,一著不慎就會變成別人的墊腳石,而吳應熊能走到今天也同樣是如此。
雖然說孔行山最終沒有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但恰恰就是這種含含糊糊的答複讓他變得更加慎重。作為一個老軍伍估計孔行山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老戰友,他可不相信孔行山會這麼熱情的去幫襯所有老戰友。
雖然說他還是不能明確李俊的身份但這麼一分析他心裏就有數了,既然孔行山能夠這麼在意李俊那自己也得引起重視,要知道不是什麼人都能讓一個大軍區副司令員關心到放下架子直接張口托人的。
而且從兒子身上他也有新發現,前幾天他讓耿雨去了解了吳輝的近期表現發現兒子似乎變了,不再像以前胡攪亂混做事開始有點循規蹈矩了,而這些改變也都好像與這個李俊有關。
特別是那天和兒子的談話讓他頗有感觸,素來狂得沒邊的兒子好像對李俊很推崇,那天臭小子居然敢當著自己的麵稱李俊為哥。在他的記憶裏能讓兒子乖乖喊一聲哥的,也就是孔行山那個當特種兵的兒子孔雲劍了。
吳應熊在辦公室裏不停的琢磨著這些,在遠隔千裏的金陵市南方軍區司令部的一間副司令員辦公室裏,孔行山也呆坐在辦公桌前琢磨著吳應熊的來電。想來想去沒得出什麼結論,最終還是放心不下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李俊的呼機號碼。
“奶奶,我暑假一定回去,我保證堅決保證。”在江大後街一部公用電話前,李俊好不容易發誓賭咒把毛靜娟應付過去掛好電話準備付錢BB機又響了。
解下機子看了看隻好再次拿起話筒,這世上能自稱孔伯伯的也就是孔行山了,這個電話也是必須要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