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月掛於天際,繁星為伴相繼綴在夜幕上,夜風徐徐,玉明殿燭光隨風閃爍,百官坐定麵麵相覷,本是皇上登基、冊立皇後、犒賞諸臣、與民同樂的大喜日子,未料演變成了一場皇位爭奪戰,哦不,沒有爭,沒有奪。
李承瞻仿佛丟了魂似得,隨皇後娘娘去了後殿,李承嶼處境難堪,在殿外負手仰望天空,承琪承歡伴我左右苦臉相望,“這就是承琪掛在嘴邊的嫂嫂吧?”忽聞聲驚愕抬頭,是三公主與長公主,遂起身欠身答道:“給長公主,三公主請安”承琪頻頻點頭。
三公主打趣道:“你們大婚未曾趕回來,未料而今再見,你們…”長公主推了下她,三公主方察覺自己說錯話,“無礙的公主,對了,敢問公主你們是與承嶼一同來的嗎?”
長公主點頭,三公主回望了眼李承嶼,道:“去看看他吧”說罷牽著承琪與長公主進了大殿,承歡轉身道:“七哥將王爺等安撫在城外的龍福客棧,待皇位解決後郡主再去”聞言感激點頭,承歡黯然低頭,再言道:“謝郡主所做的一切。”說罷跑了進去。
我根本什麼也沒做,如此說來,倒是慚愧不已。
抱著衣擺,步履蹣跚的立在李承嶼身側,他察覺低眸看著我,“我來晚了”瞧見他心靈負疚的失落神情,“你要繼位嗎?”他煩什麼我問什麼,嗯,自己棒棒噠……
李承嶼垂頭羞愧道:“悔之晚矣!皇位從不曾覬覦,得知父王遺詔於我,惟恐兄弟心生間隙,愚蠢的選擇了逃避,卻被坊間說成被五哥追殺。”他的話我將信將疑,連藩王皆覬覦皇位,貴為皇子的他怎會如此釋然。“那當做這一切都不曾發生好嗎,承瞻已登基,你與公主們全然當做前來祝賀的,成麼?”自己踮腳期盼的等待他回答。
“承瞻...事已至此,錦歌認為有挽回的餘地嗎?還是說,你想做他的皇後?”他用同樣期盼的雙目盯著我,見我皺眉,再言道:“我不想把自己說的怎樣偉大,可卻是是為了你才求助姐姐們。”
聞言內疚垂頭,望著下頭的將軍們,李承瞻說現在做的一起是為了我,李承嶼如今亦是同樣口吻,我要不要跳下去?
“七哥,母後們出來了。”承歡有些顫抖的口吻喚道。
皇後娘娘立於上殿,高聲道:“百官皆在此,遺詔本宮曾有幸看過一眼,可是遺詔如今不知在何處,皇位本宮希望聽聽諸位的意見。”
“娘娘!太子自懂事,先皇皆以儲君來栽培,臣以為,太子為皇位不二人選”
“李大人所說確實,遺詔雖不知在何處,可明確七皇子為儲君,若更改,恐……”
“是啊娘娘!勾玉在七皇子那,玉璽在娘娘那,遺詔雖不在,先皇屬意怕是昭然若揭”
“娘娘,玉璽在您那,不然由您來做抉擇吧。”
一眾附聲,將選擇權轉拋給皇後娘娘,都不是省油的燈,倘若支持太子,日後若七皇子登位,怕沒有自己的好日子,支持七皇子亦是一樣。
“母後,遵照遺詔吧,雖遺詔不在,如丞相所言,父王屬意昭然若揭,兒臣不想日後被後人嘲諷謀朝篡位”李承瞻甩下這些話,走出了大殿,將步子頓在大殿外的我,身前,無神的看著我笑了笑,“遺詔在我這兒!”看著李承瞻的雙目,大喊道。
說罷經過李承瞻身前時,緊張低頭呼吸,“抬頭,你拿的可是足以改變朝代的聖旨,這副膽怯的模樣怎樣宣讀。”他輕聲說罷,遂離開了,回頭看著他,“錦歌,你方才說遺詔在你那”聞聲,隻好回頭朝殿中走去。
從廣袖中拿出金黃卷軸,雙手遞呈給皇後娘娘,皇後攤開詫異道:“是遺詔沒錯,錦歌!怎會在你這?”看了眼李承嶼,答道:“隨太子殿下回了皇宮,遺詔擺放在七皇子最愛那副畫軸後麵”
初回雲錦宮,用膳時雲嬤嬤擦拭李承嶼喜歡的畫軸時,察覺與往日不一樣,遂當天下午拿下。
大家詫異附耳討論,“既然如今遺詔也有,那就依先皇旨意,繼承皇位的是李承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