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1 / 3)

十五天的軍訓對於安承澤來說就是喝白開水般如本能一樣輕鬆,對於其他同學是疲勞加疲勞加疲勞,對於林德久來說,就是個惡夢。-書哈哈小說網-

原本軍訓就夠辛苦了,還有一個他看著不順眼總沒事上前撩撥人家,結果反被‘陰’,簡直就是活該。

別看學生們叫苦連天,可九十年代孩子們的體質確實不錯,第一天下來全校沒有一個中暑暈倒的,即便是慘嚎著“教官不行了”“教官我要累死了”,卻依舊不暈倒,還能榨出剩餘價值。不過到了最後,連最‘花’癡的‘女’生都沒心情欣賞楊峰英俊的麵容了,休息時一屁股坐在‘操’場上,也不管髒還是不髒。

偏偏此時楊峰嚴肅地說:“今晚會去教你們內務,明天開始檢查‘床’鋪。誰的不合格立刻拆開,晚上抱著被子去我那裏疊,疊好了才能睡覺。”

軍訓要求的被子就是豆腐塊,大部分新兵都做不到。因為棉‘花’很鬆的被子根本沒辦法疊出棱角來,必須不停地壓才行。老兵的被子已經成型,隨便一疊就是豆腐塊,新兵卻要晚上不睡覺,或者早晨早起一個多小時來切被子。

當晚楊峰給學生講了被子的疊法,同寢室的人驚奇地發現,安承澤的被子已經整整齊齊了。他們突然想起下午安承澤將自己的所有衣物行李全都壓在被子上,並且當天還坐在被子上說話。當時安承澤提醒過他們最好把被子押平一些,這樣疊起來容易,可惜誰都沒聽。當晚楊峰領著同學們在每個寢室轉了一圈,對著安承澤的被子點點頭:“差點火候,明早再好好疊一下。”

同學們都驚呆了,這樣還差火候,那我們要疊成什麼樣子!

當晚本打算到頭就睡的學生們開始如火如荼的壓被子,將幾‘床’被子鋪在地上來回踩,林德久不屑於跟其他人一起,隻自己坐在上鋪,俯視看著安承澤幫助其他同學疊被子。他“哼”了一聲,眾人皆醉我獨醒地說:“裝、‘逼’!”

安承澤沒搭理他,教幾個舍友切後,走向‘床’鋪,抬頭看了林德久一眼,依舊是他的獨品技巧——將仰視掃出俯視的輕蔑感。同時他口中熱情地說:“林同學,下來我幫你疊被子吧,不然明晚會睡不好覺的。”

林德久冷‘豔’高貴地扯了下嘴角:“少他媽的拍馬屁,看少爺家有錢後悔了吧!”

安承澤聳聳肩,有同學過來拽拽他的衣服說:“你別理他,有點錢了不起了。”

此時大家都還不知道林德久是京市有名的林家的公子哥,隻知道他們家有司機有車。可京市底蘊太深,有車算什麼,有車什麼都不算,更何況這次林家送林德久來開得車是相當低調的國產紅旗,稍微有點錢的人都能買,誰在乎這個。林德久整天眼睛長在百會‘穴’,用腳底心看人,誰都不喜歡他這樣,自然有些排斥他。

安承澤好脾氣地笑笑,搖頭說:“同學就要互相幫助嘛,我也就會這麼點,能幫的就這麼多。軍訓大家都‘挺’累的,他明天要是內務不合格,晚上被叫去疊被子睡不好,後天會更難受。”

於是他又跟林德久說一次,依舊惹來白眼。安承澤笑笑,繼續各個宿舍躥的幫著疊被子。‘女’生們知道他疊的好,而且人又帥成績又好,想讓他幫忙疊被子,卻又不能把他領到‘女’生宿舍,都急得有些跺腳。男生們則是除了林德久,都有他指導疊被子。

第二天可想而知,整個一班隻有林德久的被子被直接從‘床’上拽到地上,當晚累得全身酸疼的他抱著被子去楊峰那裏練疊被,幾點回來的誰也不知道。

第三天,林德久盯著國寶眼睛軍訓,神‘色’憔悴,十分之可憐。

重生後安承澤由於過得太舒坦稍稍有那麼一點心軟,見林德久這樣也解恨了,便打算不再折騰他。誰知休息時楊峰坐在他身邊低聲問:“開學那天,那小子把你的被子扔水房了?”

看來士兵們也是很八卦的。

楊峰一臉不相信,安承澤什麼人他不清楚?那可是童軍訓練第一名!盡管早就與安承澤石毅盡釋前嫌,可那次童軍卻永遠是楊峰成長生涯中的汙點。三十一個人高馬大的少年,被個四頭身拿了第一,最丟人的是,搏擊還輸給了安承澤,午夜夢回都覺得丟人好吧。盡管現在安承澤已經是他罩著的兄弟,可楊峰和石毅卻不同,石毅是被安承澤護在羽翼下的自己人,楊峰卻是不打不相識的倒黴蛋。鋪位問題,嗬嗬嗬,真熟悉呢。

果然安承澤瞧了他一眼:“你說呢?”

楊峰背脊一寒,突然想起當年他那個可憐被霸占的下鋪,那段刷廁所的悲慘日子。瞧林德久的黑眼圈一眼,突然有點同情呢。

可是同情歸同情,林德久這人實在太欠扁,簡直將“作死”兩個大字寫在臉上。都已經被折騰成這樣了,卻還每天沒事就找安承澤麻煩,而且還是孤軍奮戰,態度囂張地被收拾。他實在太不會低調,幾次唯一知道真相的楊峰都覺得看不過去,休息時將他拎出來單獨站軍姿,幾天下來林德久真是要活不下去了。

不過他被子現在疊得不錯,整夜整夜練的。

雖說是軍事化管理,但學校也不能將學生累到死。一個星期後周日的下午有了短暫的假期,學生們雖然不能出‘門’,但家長可以來探望,可以由家長帶著孩子出校‘門’玩一下午。安承澤完全沒通知柳茹,他老媽正奮戰在考托市場的第一線,在京市各大超市都有了個柳則天的外號。現在各大超市已經禁不住柳茹的重重攻勢,與她簽了第一筆訂單,這批糕點的銷量最為關鍵,柳茹這段時間又是打廣告發傳單又是搞促銷的,簡直忙的巴不得一天有七十二個小時,安承澤自然不會去麻煩她,左右他一個人也能做得很好。

除了他一個人外還有林德久,林德久沒通知家裏,反正來的也是司機。林氏夫‘婦’各有各的事業,實在太過忙碌,對於孩子的照顧也差上許多,自然不會管他。這導致前生林德久高中就開始‘混’跡各種不良場所,大學便徹徹底底成了個紈絝。

這輩子,嗬嗬,第一天就被斷銀子了,斷三年的。

安承澤在寢室裏看外文雜誌,林德久則是補眠,他實在太累了,難得能睡一會兒。誰知不一會兒有人敲‘門’,安承澤下‘床’打開‘門’,見到‘門’外人身體一僵,兩世第一次不知如何麵對某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