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司機·保姆·月嫂·石磊按照老婆列的單子在外麵采購大半天才回家,被老婆使喚得美的鼻涕冒泡。老婆說,她用的東西讓別人買感覺都不合心,還是老公挑的最舒心,石磊聽後,五十多歲的老男人,紅著耳根屁顛屁顛跑出去買東西,什麼睿智犀利果決通通丟在腦後,妻奴什麼的,就是這麼一種自娛自樂的存在。
拎著大包小包才進家‘門’,就見石毅站在客廳中間,老婆拿著癢癢撓一下下‘抽’在兒子身上,每‘抽’一下就好像‘抽’在石磊心中,心疼的‘抽’搐。他想都不想就丟下手裏的東西,一邊衝過去一邊喊道:“別打了別打了!”
柳茹見石磊回來也有些不好意思,再怎麼說石毅也不是她親生的,當著人家爹麵打人家孩子實在是很過分,這不就是後媽嗎?她尷尬地放下癢癢撓,果然石磊衝過來就一臉緊張地將癢癢撓搶過來,痛心疾首地‘摸’著柳茹的肚子說:“放著我來!再生氣也不能你動手啊,萬一傷到孩子怎麼辦,這臭小子皮粗‘肉’厚的你打他累到自己怎麼辦,想打他叫我啊,老公不都這麼用的嗎?”
柳茹:“……”
親爹?
石毅:“……”
親爹。
石磊剛要打,柳茹連忙攔住他說:“不打了不打了,我已經消氣了,你手重,千萬別把孩子打壞了。”
方才柳茹雖然是真打,但打得也是真輕,對於石毅來說絕對是不痛不癢,他三歲時石磊的皮帶就比這疼多了。而且這頓打,石毅甘之如飴。他沒想到柳茹如此聰慧,僅憑著蛛絲馬跡就察覺到自己每晚做的事情,反倒是安承澤,每天被一個大活人抱在懷裏睡覺,居然連續一個多月都沒醒過,而且完全沒發現,真不知道他是警覺‘性’低還是太過信任自己。
安承澤警覺‘性’相當高,那麼答案就隻有一個,他是源自於本能地相信石毅,就算‘精’神沉睡著,身體也相當信任他。
“到底怎麼氣你媽的?從實招來!”石磊嫌癢癢撓不夠分量,順手‘抽’出皮帶。
“媽沒生氣。”石毅簡潔地說。真不是他不屑於和石磊說話,而是這些年過來,他已經習慣這麼言簡意賅了。
“這還撒謊?我才出去一會兒你就敢欺負小茹,看我不好好教……”
“你打算讓我自己收拾這些東西嗎?”柳茹彎腰撿起一個袋子對石磊說。
妻奴·保姆瞬間丟下皮帶,衝到老婆麵前,將人扶到沙發上做好:“你休息,放著我來。兔崽子,過來幫搬東西。”
“小毅陪我,我還有話要說。”
“好好陪你媽!”石磊瞪了石毅一眼,樂顛顛地收拾東西,從頭到腳都透著一股子歡快。
柳茹偷笑一下,順手‘摸’‘摸’石毅的頭發:“從小到大都一樣,還是這麼紮手。小澤的頭發就軟,你們‘性’子真是一點都不一樣。”
“他很好。”石毅回憶起撫‘摸’安承澤頭發時的手感,突然笑了一下。宛若冬雪融化,鐵漢子綻放的笑容竟是那麼‘迷’人。
柳茹看得有些發愣,石毅這孩子從小就是個搗蛋鬼,現在長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卻能夠為了小澤回到京市去搞網絡技術,成為技術人員。孤狼明明應該是馳騁在沙漠中的,石毅卻甘心為安承澤拔掉尖牙磨平利爪,隻為與他相守。這樣的心意,分明是小澤欠了人家的,一輩子都還不清。
安承澤十二點多才被司機送回家,累得像死狗一樣,本打算隨便吃點東西衝個澡就睡覺,熟料一家三口都圍在客廳等他,柳茹更是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堅持著。自從進入四個月,柳茹便開始嗜睡,少有這麼晚睡覺的時候,石磊在一旁不斷勸她回去睡覺,柳茹卻隻是搖頭,靠在石磊懷中半睡半醒地等著。
“怎麼還不睡覺?”安承澤詫異地問道。
“過來坐。”柳茹打起‘精’神,拍拍自己身邊。
安承澤走過去坐在柳茹身邊,見大家神‘色’都很平靜,柳茹氣‘色’也很好,不像有什麼大事發生。石毅更是見到他還翹了翹‘唇’角,罕見的笑容讓安承澤發自內心地感受到他的快樂。
應該是好事,安承澤想,便放心地坐在柳茹身旁。
“媽問你個事情。”柳茹表情實在太自然了,要不是現在時間不對,安承澤還以為她在問幾點了。
“什、什麼事?”難得地,安承澤心中有些發‘毛’。
“你打算怎麼說服我,讓你和小毅在一起?”柳茹問得相當隨意。
安承澤:“……”
晴天霹靂!他真沒想到柳茹居然會發現這件事。不是他小看柳茹,而是自從柳茹懷孕後,他公司家裏兩頭跑,和石毅更是連個手都沒‘摸’過,每天隻有早飯時能見到他,其餘時間根本見不到人,這種情況下柳茹能發現?除非某人沒事閑的自己招供,或者某長輩說漏嘴了。
安承澤用懷疑的視線看向石磊石毅,結果兩人都一臉坦‘蕩’,毫不畏懼。想也是,這兩人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保密意識一流,怎麼可能不小心說漏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