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瑞爾如同圓桌一樣滾了進來,腰背彎的過度,尖尖的下巴快抵住了地麵。
一進入底層,瞬間癱倒在地,許久之後才站起身說,“……大人,失……敗了!”
他如同蚯蚓一樣爬到王座之前,鼻涕眼淚流了一大把,如果不是有座椅在那裏,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繼續爬過去,抱著芙蕾雅的大腿哭泣。
“弗瑞爾……”芙蕾雅隻是簡單的說著這三個字。
已經鬆了一口氣的弗瑞爾立刻慌亂起來眉毛眼睛亂跳,似乎在尋找什麼借口。
“怎麼失敗了?”芙蕾雅又問。
弗瑞爾立刻張大嘴巴,聲淚俱下的說,“我本來已經成功了,可是……可是,野狗不止一隻啊!”
野狗?淩羽有些熟悉這個稱呼,但想來應該是一種人的代稱,就像是兔子代指祭品。
“夜痕破魔團的團長都來了!”弗瑞爾幾乎要跳起來,去比劃當時的情況,“他就一伸手,直接把黑牙大人給按了下去,還好我跑得快,要不然就死定了。”
他故意隱掉了自己還被那個人給直接拉出來的事情,雖然講出來可能更真實,但同樣意味著失去了價值,對於這位大主教,所有人都可以犧牲,失去價值的人,更是應該被優先考慮。
“夜痕破魔團嗎?團長親自來這裏,可是下了大功夫,”芙蕾雅低聲道,“但那有如何,魔神大人的降臨誰也無法阻止!”
“這是自然,隻是……”弗瑞爾欲言又止。
“說!”
“他……”弗瑞爾眼睛指了指淩羽。
“說!”芙蕾雅語氣冰冷。
“大人,魔神大人降臨需要……十二個地區的裂縫……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芙蕾雅冷笑,“還不是你們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嗎,要不是留你還有用,真想看你的血是什麼顏色。”
弗瑞爾原本已經好多了臉色,又變得蒼白,誠惶誠恐的說,“大人,現在的問題是如何召喚魔神大人。”
“飛龍團的人死的怎麼樣了?”
“嘻嘻,一百人幾乎都死了,雖然大部分都是我弄死的,似乎還不太夠,但我去之前發現有一個未知的魔物屠戮了整個村莊,”弗瑞爾似乎找到了一個可以稱作功績的事情。
“不可能,在你去之前烏雲山地區裂縫周圍的所有暗元素都是消失的,不可能會提前是感染了病的人魔化。”
“可真真切切,雖然那個人被野狗給殺了,但整個村子都被他殺完了,地上的血液足夠引動法陣。”
“已經消失了的暗元素竟然也會使人繼續魔化,實在是出乎我的意……”芙蕾雅的話語忽然停住了,因為她看到了下方那個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你不會就是從烏雲山來的吧?”弗瑞爾也發現了問題,“我說呢,看來巴爾克那家夥是你殺死的了。”
淩羽的臉色真的難看到了極點,他不知道在自己暈倒這段時間,烏雲山究竟遭遇了什麼事。可能是斷牙飛龍團血腥的報複,還有魔物的襲擊,雖然根據弗瑞爾口中話語,可以推斷,問題應該已經被他們稱為“野狗”的破魔團解決了。但依舊有一個村子被毀了,而且還是被本不應該魔化的人給毀的,雖然不想去思考這個問題,可還是有一個名字跳了出來,盧西亞。他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是希望別是柯修所在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