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再提醒兩位一次,不管兩位身份如何,對我來說都毫無影響,我隻會執行軍令,因為那條規則對於我同樣適用,違抗軍令者,斬首示眾。”薩羅手上一轉,又一次對準了淩羽和羅伊斯,“所以,現在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請兩位讓開。”
對於這些警告的話語,羅伊斯毫不在意。垂下的夕陽,將他的全身染紅,像是淋了一層血霧。
“我們並未想阻止閣下,隻是覺得閣下是在做無意義的事情,請告知我們您的上級,我將代表王子殿下與其溝通。”淩羽笑著說。
“我說過了,這是機密,恕難相告!”薩羅沒了耐心,語氣裏早已顯得不耐煩了。
隨著淩羽吸下一口氣,他已經俯衝而去,漆黑的魔槍觸碰著青石板相接的巷路,發出不同的響聲,如同群獸嘶鳴。破空一刺揮出,而麵前的薩羅依舊是身體一側,雙腳在右旁的房壁上一踩,整個人已經升入高空,子彈傾瀉而下,隨著他的雙手來回交叉,子彈如同密集的雨水一般覆蓋而來。
淩羽攻擊失手之後,來不及阻止下一次攻勢,隻能用魔槍在空中高速一轉,虎牙—撕裂式如同狂風一樣擊飛了大部分的子彈,隻是依舊有不少的子彈落入胸口。
還穿著襯衣的他,除了外邊罩著的皮衣之外再無任何防禦,此刻子彈已經穿透了那層衣物,進入了他的肌肉裏,即便是魔血具有強大的腐蝕性,但麵對子彈這種特殊處理過的鋼鐵也顯得有些吃力,血液源源不斷的流出。
但淩羽不顧嵌入身體裏的子彈,身體一轉,力量由腰部傳出,至手臂,至手腕,魔槍被狠狠拋出,片刻間已經抵達了薩羅麵前。
可讓淩羽驚訝的是,薩羅竟然手腕一搖,手指猛的鬆開,一把武器落下,而他的身體在空中一轉,左腳踏在牆壁之上的同時,空出的手指已經握住了魔槍。
他竟然奪走了魔槍,並且隨著薩羅腳步在牆壁上一踏,魔槍竟然直接調轉方向,對準了下方。
淩羽甚至能感受到魔槍槍尖傳來的寒意,隻是一道轟鳴從下方傳出,薩羅連同那還未發射的魔槍被擊中在了空中,整個撞倒了牆壁之上。手炮的威力巨大,將牆體的外表塗層轟碎,而如雪花般落下,但跟隨雪花落下的隻有一把魔槍,並沒有薩羅的身體。
淩羽敏銳的察覺到不止缺了薩羅,連同薩羅之前脫手的槍械的消失不見了。羅伊斯單手握住黑色的“罰”,另一隻手握起了魔槍,輕輕拋了過來。
望著魔槍拋來的視線,淩羽緩緩抬起了手,可一枚子彈瞬間擊中了魔槍,那本該入手的魔槍就那樣偏離了一點軌跡,隻是再細微的軌跡偏移都是致命的,淩羽為了握住魔槍不得不邁出了一寸腳步。
但下一刻,一枚子彈已經擊穿了他的手腕,落入了身後。
戰鬥時最怕被對方預測到你下一步的動作,淩羽無疑是犯了致命的錯誤,薩羅在擊中魔槍的那一刻,已經計算出了淩羽會踏出去接魔槍的角度,此時的子彈是必中的。
隻是,他忘記了還有一個人。就在薩羅的子彈擊中淩羽的那一刻,羅伊斯已經捕捉到了薩羅的方位,飛身一躍,手炮對準了右側的房頂,轟鳴過後,瓦礫碎石紛紛落下,同時也將薩羅的身影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