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合格的哥哥,”淩羽歎了口氣。
風鈴喝了口酒,“哥哥成了王之後,這個國家的命運便背負在他身上,他並沒有接觸太多古戴緹爾的思想,骨子裏還保留著佩爾西斯的觀念,但他沒時間學,也沒辦法學,隻有帶著這個國家不斷前進,他不過才二十歲。王就是王,佩爾西斯之王。”
“你現在很像一個合格的佩爾西斯人,”淩羽伸出手,示意可不可以讓我喝口。
風鈴沒拒絕,將酒杯遞了過來,“我長大了,也明白好多事,哥哥說我能依靠的隻有他,但我知道,他能信任的也隻有我。”
“王座是個枷鎖,束縛飛龍的枷鎖,但一定需要一個人戴。”淩羽忍不住感歎了一句,又看了眼酒杯,“你們為什麼都帶著酒杯?”
“喝酒。”風鈴皺了下眉頭,似乎很奇怪提出這麼簡單的問題。
“我是說為什麼喝酒?”淩羽撓了撓頭?
“佩爾西斯雨季潮濕,冬季長寒,酒可以溫暖身體,”風鈴麵無表情的回答。
“這酒杯怎麼做的?”淩羽覺得石碑很漂亮,“能給我做一個嗎?”
風鈴愣了一秒,伸手奪過酒杯,狠狠地喝了口,又低聲說,“給我石頭。”
淩羽點了下頭,望著黑夜中不斷在雲層中穿梭的紅色飛龍,陷入了沉默,許久之後他問:
“你找到自願參加血祭的人了嗎?”
“你不了解佩爾西斯,龍的生命並不比人的生命長久,所以當龍死去,會有許多等待死亡的老人,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成為血祭之人,”風鈴又抬起酒瓶,才發現已經沒酒了。
“呐,我親愛的同胞,我有辦法在明天之前就解決這個問題,當血祭來臨之前,事情就將完全解決。”
後方傳出鐵甲聲與腳步聲,淩羽沒回身,他已經知道了來人。
“你怎麼知道這些事?”風鈴回身問。
“我去問了佩爾西斯王,是他告訴我的,實不相瞞,我的母親曾給過了一個能探測元素強弱的魔法器,在澈泱河中尋找元素聚集之處,恐怕並不困難,”維拉德笑著坐了下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王讓你來的?”淩羽問了句。
“可以這麼理解,”維拉德沒選擇否認。
淩羽轉過身,維拉德很配合的拿出一個吊墜,與其說是吊墜不如說是一片花瓣被雪色繩索串聯,花瓣呈雪花狀,晶瑩剔透,宛如出自神的雕刻。淩羽有些確定多澤的話了,這位維拉德副團長的母親便是一位靈族,雪夢花之靈。
維拉德將吊墜收進衣服內,微笑道,“好了,我親愛的同胞,該走了,佩爾西斯這麼大,澈泱河可不短,再晚我可不確定能夠尋找到。”
淩羽坐著沒動,風鈴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朝天空吹起嘹亮的哨聲,哨聲悠長,如同舞動在風元素中的精靈,跳躍至遠方的天際,紅龍在空中轉了一圈,快速掠下來到懸崖邊,風鈴一聲不吭的跳了上去,視線看著遠方。
“喂,老弟,都等著你呢,你還愣著幹嘛,”維拉德自來熟的蹲下身拍了拍淩羽肩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