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人人都喜歡不按劇情來呢,照理說他現在應該已經看出自己的身份了啊,你這樣子遲鈍讓我很難搞啊。
藏卿在心中無力地罵道。
沒辦法了,我原創點情節吧。
“叫我藏卿。”
“葬青!”陰森男子悚然一驚,“你是葬家的人?”
這回又是什麼狗屁東西?
藏卿再次在心中無力地罵道。
“葬家!”
就連現在算是同一陣營的宗輝勳都被這名字給嚇到了,如果說【彌空】能讓他在驚訝之餘還有覬覦之心,那麼葬家這個名字就隻能讓他敬而遠之了。
葬家,刺客世家,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駐地所在,他們是籠罩了整個【山河本界】的恐怖,任何一個勢力,無論是位居怎樣高位的人都會畏懼他們,原因隻有一個。
他們從不失手。
而他們接生意的方式也很奇特,需要在【死灰穀】用金子累出一座小山,在小山下壓上一張寫了要刺殺者的名字。每過一個月,都會有能把巨木連根拔起的猛烈颶風從山穀間吹過,隻要過了一個月紙條還被壓在哪怕隻剩一塊金塊下,那麼生意就算是被接下了。
藏卿一下子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再一次愣在原地,不得不說他每次都愣得恰到好處,每每都讓人覺得他是在對大家施壓,而隻有強者才能對弱者施壓。
如果他真的是葬家的人,那麼在場的所有人,無論是【虎邦】還是【巢組】,都不會阻攔他的離去,無論他要帶上在場的誰一起走。這並不是說這些大勢力怯懦,隻不過他們都知道什麼樣的敵人該惹,什麼樣的敵人不該惹,不該惹的敵人需要怎樣的代價才值得去惹。
所有人都在等著藏卿的下一句話,藏卿過了大概五分鍾才意識到這件事,在他意識到這件事之後,他的喉嚨卻幹得要死,完全說不出來。
就這樣又過了五分鍾,藏卿覺得再這麼下去說不定自己就得穿幫了,才終於再次開口。
“我要帶她走。”
陰森男子麵沉如水,他沉默了一會兒,伸出一隻手做出了個請的手勢。
藏卿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會這麼配合,不過他倒也幹脆,走過去抓起夏宛兒的手就直接往外走。
宗輝勳咽了口口水,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他沒想到藏卿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如果藏卿現在離開,那麼他們這批【虎邦】的人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不行,他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藏先生,我想就算你要走,也該先和我說一下接下來你要去哪啊。”宗輝勳笑著攔下藏卿說道,“畢竟我還得向上頭彙報【彌空】的事啊。”
陰森男子麵色一變,“唰”的閃身到藏卿的身前,他的手像鷹爪一樣扣住後者的肩膀,“你不是葬家的人?”
藏卿在心中大罵宗輝勳,這家夥和人家打起來幹嘛把自己扯進來,他可不知道宗輝勳覺得他是高級戰力這種事情,他也沒覺得自己會幫那娘炮,但現在自己如果不表現點什麼出來估計就得被留下了。
“讓開。”藏卿盡量讓自己的表情帶上生氣的意味,要讓僵硬中帶上憤怒的感覺,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過看起來他似乎對表情的控製有著超常的天賦。
宗輝勳察覺到了藏青表現出來的憤怒,這讓他有些心驚,他並不打算和【彌空】交惡,但是若現在讓他離開,自己可就性命堪虞了。最後,還是對生命的執著超過了理性的權衡,他沒有讓道。
陰森男子站在一旁,他看著宗輝勳的表情,也沒有做出表態。
“我說……”藏卿卯足了全身的力氣,幾乎憋出一個屁來,來催動【福音訣】,把自己體內少得可憐的那些【魄】化作氣勢卷湧而出。
“讓,開!”
“彌!”背後的大佛再次頌處一聲佛號,站在藏卿身前的宗輝勳被驚得後退一步,藏卿搶上這個漏洞,牽著夏宛兒的手就往外走。
陰森男子在一旁看著,身子動了好幾下,終究還是沒有出手。
歐陽角早已經在後麵叫開了,但是沒有人理他,所有人都目送著藏卿走出歐陽家的宅邸,他的步子踏出宅門的那一刹那,戰鬥再開。
不過這已經和藏卿沒什麼關係了,他一出門就拿另一隻手揉搓幾乎硬化的臉頰,也不管夏宛兒就在邊上,大口大口的呼出粗氣。他的背脊早就被冷汗沁得濕透,他不得不佩服自己過硬的心理素質。
“你妹的,嚇不死你。”
在夏宛兒驚訝的注視下,藏卿終於憋不住把這句早就想說出來的話恨恨地罵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