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者】的隊伍名稱在告訴於番之後後者立刻讚不絕口,按照他的話來說,“隻有這麼有奧妙的名字才配得上大師的隊伍”,讓藏卿聽了很受用,雖然他完全感覺不到這名字哪裏有奧妙。
“大師,我們在附近幾裏都搜索過來,都沒有找到墓群的入口,我猜測,這隻【沙墓蠑螈】可能是從周圍一個沒有被發現過的綠洲出來的。”在原地搜索了兩天,最後得出這個結論,於番在向藏卿說這些的時候失望之色難以抑製地出現在臉上。
“為什麼?”藏卿沒弄明白他這句話的邏輯。
“【沙墓蠑螈】及所以基本上都住在墓穴裏,主要是因為好的墓穴裏一般都有調節風水的人造河,另外在墓穴裏的溫度也比較低,除了捕食的時候它們會出來,其他時候都是在陰涼的墓穴裏生活的。如果周圍沒有墓穴的話,那剩下的可能就是這是隻生活在綠洲裏的【沙墓蠑螈】了。”
“啊,這樣啊。”藏卿聽完,立刻從於番身上把失望傳染過來,小嘴嘟得老高。
“古代墓群哪有什麼好運氣找到。”經過兩天的恢複,歐陽角差不多已經“恢複原狀”了,除了偶爾想到事情的時候眼神還是會黯然一下,其他時候已經差不多恢複了他的紈絝狀態,“找到了你說不定就住進去了。”
“我要是住進去了豈不成了你鄰居。”藏卿反唇相譏。
夏宛兒無奈地看著這一對活寶,從歐陽角恢複之後,這兩家夥之間的鬥嘴就沒停過,偏偏兩人在諷刺別人的方麵都有著驚人的天賦,戰鬥力不相上下,打嘴仗打得不亦樂乎。
就昨天兩人就因為爭執誰才是【牧羊者】團長的問題花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搞得夏宛兒不得不一人給了一鞭才安靜下來讓她能好好修煉。最後兩人得出結論,藏卿最為最高團長,歐陽角作為執行團長,夏宛兒作為戰鬥部部長兼榮譽團長,搞得夏宛兒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罵。
“既然沒有墓穴,那我們接下來就該按原計劃出發了吧。”夏宛兒問道。
“原來確實是打算今天上午就出發的,不過車隊裏的天候預報員說現在不能從那條路前進。”
“為什麼?”
“天候預報員是什麼東西?”
夏宛兒和藏卿同時問道,兩人對視一眼,看著夏宛兒滿是殺氣的視線藏卿很識相地陪著笑退到一邊。
於番看了眼藏卿,猶豫著要不要回答大神的問題,不過轉念一想這麼多天來大神和夏宛兒的關係,他還是選擇了回答夏宛兒的問題,“預報員說再過段時間會有【紅螺沙暴】從我們要經過的路上經過,如果現在前進的話肯定會被卷進去。“
聽到【紅螺沙暴】,夏宛兒的眉頭皺了起來,她也清楚在沙漠裏【紅螺沙暴】的恐怖,自然就明白這個決定是最明智的,“那麼我們現在換了什麼路徑。”
“我們決定去找找那個綠洲,沙暴的軌跡難以預料,即使我們現在換路還是有可能撞上,隻有在綠洲裏生存的概率才大一些。”
“但你不是說還不確定綠洲在哪裏嗎,這麼點時間你確定就能找得到?”
於番苦笑一聲,“死馬當作活馬醫吧。”他也知道會造成現在的情況都是他自找的,如果他們不貪圖古代墓穴裏財富的話,這兩天的腳程足以他們脫離沙暴的覆蓋區。
被於番這一說,夏宛兒也不由得擔憂起來,兩人一時無話。
看兩人不再說話,藏卿再一次湊了上來,“你們說的【紅螺沙暴】是什麼東西啊。”
於番也習慣了這個小大師在基礎知識方麵的薄弱,在他看來大師一定是什麼隱士高人的弟子,常年在山中修煉,這是第一次出山,當下就仔細地幫他介紹起來。
在古時候,【山河本界】還不是像現在一樣隻有一塊大陸,分為南北兩塊大陸。也就是說現在他們所處的【中央沙漠】在古時候其實是一片大海。隨著時間的流淌,時代的變遷,南北兩塊大陸緩慢地靠近,在最後終於合並到了一起,而原來的沙灘地區也就變成了沙漠,但是那些殘留的貝殼與海螺卻殘留了下來,這也就導致風暴期的時候有一部分海螺與貝殼會被卷起來,沙暴中海螺與貝殼的殺傷力不下雨長矛與利刃,比之普通的沙暴破壞力強大許多,再加上不知道為什麼混雜了海螺與貝殼的沙暴遠遠看去會帶上一股淡淡的紅色,所有久而久之大家都稱呼這種特殊的沙暴為【紅螺沙暴】。
聽了於番的介紹,藏卿一張笑臉嚇得煞白,還好車廂裏光線暗,於番看不出來。
不過大概是眾人的人品還沒有用完,到傍晚的時候去外圍尋找綠洲的護衛們帶來了好消息,所有人都有一種心放回肚子裏的感覺,齊齊地鬆了口氣。
車隊以最快的速度整備完全出發,性命攸關前進的速度顯然快了許多。沙漠的冬夜寒風刺骨,護衛全部披上了原本當做被子用的大衣,藏卿他們坐在車廂裏都覺冷氣呼呼地往自己懷裏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