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紮庫酷,麵具男也一躍而起,尾隨著紮庫酷往那棟發生爆炸的高樓衝去,他此行的目標是東方杏,就算東方杏在這場爆炸中已經死了,他也必須要親自確認其死亡才算完成任務。
從戰鬥的屋頂到東方杏居住的賓館距離並不遠,以兩人的速度,轉眼間便到達了目的地。
這一次的爆炸,比之前禿鷲雙手被斬引發的爆炸造成的破壞更為嚴重,剛才的爆炸畢竟源頭還是在空中,而這一次的爆炸卻是在這棟樓的內部引發的。整棟樓幾乎被攔腰炸斷,波及到周圍在這一片區域形成了一片廢墟。
等兩人趕到的時候,整棟樓已經徹底崩塌,隻剩下一片殘骸,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樣子。
紮庫酷握了握拳,東方杏是絕對不能出事的,如果他死了,說不定整個【野漠】都會成為他的陪葬品,如果有必要,紮庫酷甚至已經做好了自己犧牲的打算,但無論如何東方杏都不能有事啊!
抱著這樣的想法,一落地紮庫酷就毫不猶豫地【空氣技】連發,麵前的廢墟轟然爆裂開來,也不管會不會對周圍的房屋造成二度破壞。他現在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要找到東方杏,活著的東方杏!
麵具男站在他的身後,冷冷地望著他,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隻有在爆開的的石塊快要擊中他的時候才略微動動身子往旁一閃。
其實說真的,麵具男也不希望東方杏就這樣死了,雖然這樣子他的任務完成得沒有半點壓力,但是他總覺得有種不充實感,仿佛他根本沒有接下這個身份一般,完全是一種旁觀的態度。
隻有把手中的匕首真真切切地捅入自己目標的心髒,那才真正叫做完成任務。
或許是兩人的祈禱起到了作用,在紮庫酷的雙手已經接近骨肉分離,不知道是第幾發【空氣技】打爆麵前的岩塊之後,突然露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光質空間,而東方杏就坐在這個空間裏麵,捂著胸口一臉的痛苦。
紮庫酷一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將將止住手上下一發差點打出去的【空氣技】,一道純白的身影已經從身邊躥了過去,麵具男沒有受傷的那隻手上不知何時已經又握了一柄匕首,一道道銀光從他的背脊上射出,仿佛蜘蛛吐出的長絲一般劃過一個圓弧纏到他手中的匕首上,原本樸實無華的匕首瞬間爆發出幾尺長的刀芒,狠狠朝著東方杏的方向揮去。
在他身後晚了一拍的紮庫酷在意識過來之後立刻朝他連續打出兩發【空氣技】,但是速度上明顯已經落下了一截,他的攻擊還在半途,麵具男的刀芒已經砍在了光質護罩外麵。
然而令人驚訝的,在承受了刀芒正麵的一擊之後,四方形的光之護罩竟然紋絲未動,別說是裂紋了,連漣漪都沒泛起一個。
這個情況讓在場的兩人都愣住了,麵具男甚至差點沒躲過攻擊被那兩發【空氣技】打個正著。
“葬家的人?”兩人正驚疑間,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在半空中響起,兩人同時抬頭,就看見一個臉上有一道長長刀疤,嘴上還叼著一個長煙鬥的男人腳下踩著一柄無鋒大劍立在半空。
“你是誰?”經過處理的低沉嗓音發問道,那個防禦力驚人光之護罩顯然是這個男人的傑作。
“我?”男人似乎有些奇怪對方竟然不認識自己,控製著腳下的大劍慢慢下降,轉眼已經到了差不多與地麵上兩人平齊的地步,“【鹿城獨鬥天】團長,蒼斬。”
麵具男看著他,麵具下的臉上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雖然他沒有見過蒼斬,但是這個名號卻早有耳聞。
【第九幻境界】巔峰的實力,號稱【真境界】以下無敵的男人。
他認真地注視著對方,自己的實力本就不如對方,更何況身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無魄流高手……
他突然有些後悔今天暴露的太早了,這是他第一次出任務,原以為能夠以一種輕鬆地姿態收割走目標的性命,所以也沒有太過在意行動的隱秘性。遇到有人朝自己進攻也毫不留情地回擊,卻沒想到現在竟然會演變成這樣一種情況,連蒼斬都出了手。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後悔也沒有用,況且麵具男不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沒有完成任務的機會。
數之不盡的銀絲從脊柱上射出,仿佛養蠶人在抽絲時會看到的景象一般,緊接著,這些銀絲開始快速地相互纏繞螺旋,不到片刻已經化作了八隻螺旋形的蜘蛛長足,代替了麵具男的雙腳立於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