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毫不猶豫地向後一躍,等他再次站穩,他原本所立的地方已經被花矛貫穿。
站在一邊的藏卿倒吸一口冷氣,從怪花攻擊到攻擊奏效,所花費的時間幾乎隻是一眨眼。藏卿很清楚自己的神經末梢遲鈍得就像一塊用了兩個月沒洗的墩布,就算他有【大否彌天咒】也絕不可能有機會施展出來。
花無痕說的沒錯,如果怪花在前兩次就這樣攻擊,自己早就死了。
看著藏卿的表情,花無痕明白他已經相信自己所說的了,這就算是開了個好頭了。
鳩吃了點小虧,冷哼了一聲,正打算繼續下一次的攻擊,卻被一旁的珠宇伸手攔了下來。
花無痕對珠宇點頭致意,對他的這份理性報以敬意,雖然我並不是你們這一幫的,但這也不代表我對你們有敵意吧,在動手之前是不是應該先聽聽我有什麼要說的吧。”
花無痕的泰然讓藏卿有點不爽,這種不爽的感覺已經有些陌生,雖然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感受過了,不過隻要稍微回想一下,兩張熟悉的麵龐就恢複現在自己的眼前。
東方杏和紮鳴歌。
這三個人都是這樣,凡事都好像早已經存在於他們腦海中的計劃一樣,似乎無論怎麼變化,都早已經在他心中模擬過一樣,無論什麼事情都不能讓他們驚慌失措。
有時候藏卿也會惡趣味地想想,到底什麼樣的事情才能讓他們慌張,到底什麼樣的人才能讓他們無法預測。
不過也隻是想想……罷了。
“你想說什麼?”藏青回過神來,少有的認真口氣。
“一些關於你的事情。”花無痕轉過頭來看向藏卿,右手縮進袖口裏,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握成了拳狀,似乎捏住了什麼東西。他伸出手放在藏卿的麵前,慢慢打開,露出裏麵一串用紅線串起來的七枚銅錢。
“或者說,跟你父親有關的事情。”
“我父親?”藏卿一愣,他沒想到花無痕會突然提到那個男人。
說實話,他對那個叫做藏河的男人真的不了解,隻知道他曾經參加過一場戰役,並且有何叔那樣的一批兄弟。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藏河這兩個字對他而言就隻是一個象征著父親的符號,或者說一個象征著身份的烙印,他清楚自己如果沒有了這個烙印就等於失去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身份。但他也明白,那個烙印其實隻是墨筆畫上去的,輕輕用手一抹就能消去,空留下一堆汙漬。
“沒錯,你父親。“花無痕把手裏的那串銅錢拋給藏卿,銅錢輕巧地劃過一道拋物線,打在藏卿的胸膛,落到他攤開的手中央。
藏卿低頭看了眼,銅錢已經有些發鏽,好幾沒都已經被銅綠遮蓋得看不清上麵圖案,不過還有四枚還算是保存完好,上麵的字形與花紋都還清晰可見。
四枚銅錢上所寫的字各不相同,其中有兩枚是本界文字縮寫,藏卿能夠看懂。剩下兩枚,則顯然是異族文字,不過藏卿看得出,每一枚銅錢上都隻寫了四個字。
那兩枚看得懂的,一枚寫著“招財進寶”,一枚寫著“一武天鬥”。
“這是什麼東西?”藏卿撥弄了兩下,開口問道,指尖的觸感已經讓他明白這是曆史悠久的古物,悠久得完全不像自己父輩製造出來的東西。大概自己的父親也是從別人那裏得來的。
花無痕搖了搖頭,“我隻知道這是你父親的東西,並且因為一些原因到了我的手裏。又因為有些原因讓我想把它交給你,至於其他的,我可就不知道了。”
藏卿眉頭忍不住耷拉了下來,他看著花無痕,不爽地努了努嘴,“我隻知道你這家夥說的話真是相當不靠譜,並且因為一些原因讓我想揍你一頓。又因為一些原因我揍不了你,至於其他的,說不了你小子就是來送個東西了咯。”
花無痕一攤手,調皮地笑了笑,“反正東西已經送到了,和氣生財,雖然我不是生意人,不過也不喜歡無謂的爭鬥。所以……”
花無痕打了個響指,花矛擰得更細了一些,慢慢從蛇首滑落下去,隨著下降那四條象足慢慢萎縮,而花矛則變得更加飽滿。隨後滑板展開,像是螺旋槳一樣旋轉起來,慢慢再次上升到和蛇首平齊的位置。
“宇光家給我的任務我也沒什麼興趣。”
花無痕一躍跳到怪花口氣卷成的托台上,對藏卿擺了擺手,隨後兩手背在身後。
“最後提醒你一句,別太相信你所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