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燒毀糧草和奇襲兩次行動讓對方明白【野漠】並不是想象中哪種想怎麼捏怎麼捏的軟柿子,讓對方開始生出忌憚之心,並且對東方杏和紮鳴歌有了初步的忌憚。
隻要開始有了忌憚之情,【野漠】之後的行動在他們的眼裏就會多上一層神秘的意味,仿佛一切的行動都有陰險的深意。
而就在這種時候,【野漠】偏偏不做任何的行動,在對方看來就會像是開了個陷阱等著他們一樣,反而不敢進攻過來,反倒是成全了東方杏和紮庫酷兩人的計劃,為【野漠】籌措到了足夠的時間。
兩人敢這麼做,並不是就是在打賭,他們這麼做,其實是有所依仗的,隻不過這一次依仗的並不是自己這邊的長處,而是對方的短處。
【巢鳴】和【四景】最大的短處,就是他們沒有一個能夠統籌全局並且有優秀戰略視野的指揮官。
原本來講,這兩方勢力還是有幾個人能夠擔此重任的,比方說【巢鳴】的首領鳩和【四景】的夏銘淵和秋白石,這三人雖然各有各的毛病,但是總歸還是有點指揮的本事的。
可惜的是,這三人現在都不在這裏。
【巢鳴】現在的領導者是【遮天八翼】裏隻會打架的幾個蠻子,而【四景】則是最沒有指揮能耐的冬慕容。
這些事情都不算是什麼秘密,既然條件這麼好擺在這裏,自然要好好地利用一下。
隻不過這樣其實也隻是權宜之計,就算風險再小,終究還是有風險的,如果【野漠】有足夠的戰力的話,根本不用冒這種沒必要的險。
但是這世上怎麼可能事事都如人所願,能做到這一步,已經足夠讓兩人滿意了。
差人將這幾日都好生休息著的藍鯨請過來,東方杏和紮鳴歌看著對方,竟然同時鬆了口氣。為了製定這個計劃,兩人的精力真的已經被徹底榨幹了,現在能站在這裏等著給藍鯨講解都已經是靠著意誌力在和腦子裏的困乏神搏鬥了。
隻要把計劃告訴了阿拉南京,兩人就能好好地去休息了,接下去的事情他們就不需要再承擔這麼大的壓力了。
藍鯨很快就趕到了這裏,這幾天他一直都閑著,此刻一被叫道立刻就趕了過來。
兩人也沒有廢話,直接就把計劃跟他仔細地講解了一遍,又強調了好幾個特別需要注意的點,說完就打算直接回房去睡了。
但是這一次藍鯨卻有些不會看眼色地將兩人攔了下來,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們真就打算這樣直接把事情攤給我去幹啦。”
“你行的。”東方杏簡單地肯定了一句,一放鬆下來他發現自己竟然有這麼疲倦,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我也相信藍城主應該能好好執行這個計劃。”紮鳴歌也在另一邊說道,他比東方杏更加不堪,一直吊著精神的那股氣散了,本就薄弱的身子骨更是有堅持不住的趨勢。
“你們這話說的還真是夠敷衍的。”但這次藍鯨似乎鐵了心要先把自己的問題給解決了,“不是我妄自菲薄,【野漠】的軍隊我根本不熟悉,連磨合的時間都沒有就去執行這樣的計劃,我沒有那個把握。”
“我有。”東方杏的語氣已經開始變得不耐煩了,一個人疲倦到了極點,禮節什麼的就全部顧不上。
但是藍鯨不理他,繼續說道,“況且我還要指揮我的【瞬部】,你們也知道這支戰部剛剛成立,想要發揮全部實力的話不可能離得開我,既要指揮【瞬部】又要指揮【野漠】的軍隊,我覺得我不可能兩邊都顧得到。”
藍鯨都這麼說了,東方杏也不好再繼續頂他,而另一邊的紮鳴歌則在這時候接口問道,“那麼藍城主覺得要怎麼樣才行呢,你也看到了,我們兩個現在的狀態……”
“不需要兩位的幫忙,隻需要紮先生同意我去請一個人來幫我的忙。”聽到紮鳴歌的話,藍鯨連忙解釋說道,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東方杏總覺得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閃過了一絲笑意。
“不知道藍城主指的是哪一位?”紮鳴歌皺著眉頭問了句,疲憊之下他的思維也沒有平時那麼敏捷,此時也猜不到藍鯨說的到底是誰。
“金天尊。”藍鯨笑著說出了這個名字。
“如果是他的威望和本事,肯定可以就可以很好地領導【野漠】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