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雪屋前,一名道童似懂非懂地跪別兩座墳墓,在一名長須道人帶領之下,在雪地裏踏下兩條長長的腳印……
青山之間,朗朗誦經之聲響起,一名身著道袍的年輕人,靜坐捧書誦讀,任外麵風雨飄搖。
一座臨崖平地上,一道人手持長劍,身穿八卦道袍,劍舞四起,如回春之燕。
一把劍,一身道衣,走千家街,逛所有惡靈之地,斬殺害人之鬼,禍世之妖……
畫麵的最後,群魔亂舞,眾妖橫行,那道人被無數妖魔圍攻,身死道消,化作紅雲,灑滿大地。立時紅霞金光大作,妖魔紛紛化煙消散……
這是張天生從拜師,到讀經,再到修煉道法,行走世間,斬妖除魔的一世。
看一世人,懂一世事,許漢若有所悟。
似乎,他就是那道童,就是那修煉劍法的道人,那斬妖的道尊一樣,一幕幕,皆如自己親臨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夢裏,許漢記得清清楚楚,那道童第一次修煉法力的艱辛與高興,第一次成功施法的喜悅,第一次飛騰而起的歡呼,第一次功成下山的緊張,第一次捉鬼時的忐忑……
一幕幕,都很清晰,似乎就是一條路,在等著許漢。
“張大哥!你這是?”晃過神來,許漢發信息過去。
“我本夢衍宗人,一脈單傳,隻可惜我這一世,未收得一弟子,又不願這傳承決斷,故而欲代師收徒。以我一生,做你修行之境。”
張天生回得很鄭重:“如若你入門,乃是師尊親口教你,親自傳你術法。可稱我一聲師兄。如若未能入門,希望你能將我給你發過來的夢衍宗功法傳下去,代我身,收一傳人,稱你師叔!”
“我不想夢衍宗,由此而斷,拜托!”
話很短,卻是沉甸甸,許漢沉默良久,才說:“張大哥請放心,一定不失所托!”
但是答應完,許漢又後悔了,之前被張天生那有些拗口的話,給整糊塗了。
好像,那句話的意思,不管入不入門,他都要叫張天生一句師兄!
許漢:“……”
“張大哥,你好套路!”
果然,張天生回:“那地球上的夢衍宗傳承,就全都勞煩許師弟了!”
許漢嘴角一陣抽抽,答都答應了,又還能怎樣了?
這種機緣,自己舍得了嗎?又脫得了身?
……
許漢從與張天生的對話中緩出來,時間已經到了上午十一點,許漢走到食堂,與王海濤林傑等人吃飯。
三人走進食堂,張武才後來,打了一大盤飯菜,坐在對麵,然後開口就說:“濤哥,我們沙省大學,這次可真牛、逼了。”
“咋啦?”王海濤回,疑惑地問:“你又從哪裏得到的小道消息?”
張武說:“這次不是小道消息,今天上午,沙省武道協會總部那邊傳來消息,我們沙省大學,將有一個直接進入大學生武道賽中區前十的資格。通知都已經以明文發下來了,下午,所有武道協會的人,都要緊急開會。”
林傑抿抿嘴,回:“和你有關係嗎?看把你高興的。學校前十,你可以衝一衝,整個中部地區的前十,我看沒戲。”林傑開口就損。
張武眼睛一瞪,懶得理他,對許漢說:“三哥,下午的會,你可不能不去。聽說好像還要進行民主推舉來著。”
許漢在張武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本來沒多想,但第二句話出來,許漢眉頭一皺:“民主推舉?這是誰的意思?”
這好搞笑,武道協會裏,什麼時候興民主推舉了?
張武搖搖頭:“不知道,這麼大的事,應該是總部那邊定的規矩。我們過去也就湊個人數,三哥,這次你也要帶著我們醫學部的武道分會參加大賽,是一隊的隊長,估計你的票值,占比還挺重的!”
許漢在前幾日就已經被方良安任命為隊長,必須要帶領一個隊伍殺進去全校前十,在武道協會裏的話語權,並不低。
“哦!”許漢點點頭,沒說話。
王海濤這時說:“那趕緊吃飯,吃完了趕過去,你們可是我們428寢室的代表。放眼整個沙省大學不講,就我們醫學部,有哪個寢室能夠有,兩名能同時衝擊沙省大學武道賽前十的存在?”
王海濤擺出兩根手指,然後偷偷對張武說:“老四,我覺得你的春天快到了,前些天上課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個妹子問你的聯係電話了!”
張武的神色立馬一閃,連忙回:“真的?那你告訴她們了?怎麼也不見有人給我發信息啊?是今天還是昨天,或者是前兩天?”
“我讓她們查114去了。”王海濤眼睛眨巴眨巴。
張武滿臉一怒:“你大爺!”然後低頭吃飯,其實從一開始,他就知道王海濤是拿他開涮。
張武隻是被寢室的人虐的久了,所以心思有些動蕩,真正喜愛的,還是練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