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省,遲祖山下。
一少女快速而逃,她臉色蒼白,上齒緊緊咬住嘴唇,不時回看一眼。然後仰頭看山上,有些委屈的眼神中爬起一絲堅毅。
她收了收被刮破的皮衣,撕下半截袖子把左小腿上的細長傷口綁起來。
雙手用力一鎖,捆了一個死結,這般後又用另一隻衣袖擦了擦左踝上的血跡。猩紅的血液在牛仔褲腳上結了痂,擦都擦不掉。
“一定要上山去。”
緊接著,她狼狽地用一根越有兩尺長的圓棍拄著向上爬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茫茫迷霧和密林中。
不久後,一行黑衣人快速掠趕而來,其中一人蹲下,摸了摸殘留的腳印,然後一偏頭又看向草葉上留下的血跡,當即一起身,冷聲說:“她上了遲祖山,恐怕是要進時空秘境去。”
另一個蒙麵黑衣人低罵:“這該死的畜牲!寧願去時空秘境送死,都不願留下來。”聲音森然,而後立馬加快步子,往迷霧裏衝了去。
冰冷的話隨後傳回來:“分開來追,不論死活,一定不能讓她上山。”
“是!”
剩下的七八個黑衣人立刻點頭稱是。
半山腳下。
皮衣少女手上的棍子似乎自帶一種魔力,狠狠地擦進一名黑衣人的胸膛,而後自動快速抽回,揚出一陣血跡,灑在皮衣少女臉上,順著臉頰滑下。
皮衣少女一時間呆住,雙唇緊咬地撕開那黑衣人的蒙巾,而後怔怔地倒退兩步,一臉不信地看著對方。
眼前的黑衣人漸漸倒下,口中大罵:“你真是該死的畜牲啊!”
皮衣少女的頭不斷地搖著,雙目中擒住的水珠終於是不停往下掉起來,臉上的不敢相信,也變成了痛苦。
那棍子看到皮衣少女發呆,一棍敲在她的額頭,竟然是發出聲音:“丫頭,還不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說完,那棍子一個飛躍,橫在女子身後,把她往上推,推了七八步,直到皮衣女子與黑衣人的屍體錯開,她才一抹眼淚,悻悻地吸了兩下鼻子,再次主動開始爬了起來。
五分鍾後,一群黑衣人靠近,望著地上的屍體,為首的人瞬間火道:“這個該死的雜、種啊!竟然連長輩都殺!給我追,她跑不遠。”
一行人一湧而上,分開的距離不敢很遠,往上排查式地追。
半個小時後。
在距離山頂不遠的一塊巨石後麵,皮衣少女突然猛地捂住胸口,慘白的臉皮立刻瑟瑟發抖起來。
“呀!”的一聲慘叫後,立刻滾倒在地!
好在她手中的棍子狠狠往地麵上一插,截住了她的腰,急聲說:“丫頭,你沒事吧?已經不遠了,就隻差一步了。”
皮衣女子緊緊地捂住胸口後,又突然雙手大作地抱著頭,不停地猛轉起來:“好疼,好疼!啊!”
“你!這是?難道?”棍子裏,發來一陣驚駭聲。
但隨而,它的聲音就立刻止住。
“就在這附近,這引魂鈴已經有了感應。她肯定跑不了。”
在可視距離隻有僅僅一米遠的濃重迷霧中,傳來一真冷冽的聲音。
“鈴鈴鈴!”
“鈴鈴鈴!”
再接著,又是一陣鈴聲響起。
皮衣少女立刻閉上嘴,身體像被放入炸鍋的蝦一樣翻滾著,牙齒咬住下唇,深深嵌入,破了皮,血流不止。
因為痛苦而有些猙獰的雙目,不停地開始擴大。
聽到這,那棍子忽然一下抽地而起,自動地往迷霧遠處射了去。
不久,“咚!”一聲響起後。
“啊!”
一聲慘叫響起,“誰?有人!”
一群黑衣人當即警備,那慘叫之人則是用另一隻手捉住有些顫抖的手腕,一蹲而下,快速地準備把掉了的東西撿起來。
再接著,地麵又傳來啪的一聲。
那引魂鈴被一棍掃飛了出去,而趁著這個間隙,那黑衣人看清了棍子的真麵目,狠狠一把抓下去,當即大怒道:“就近搜,那妮子就在附近,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來!”
其他的黑衣人早就分了開。
為首的黑衣人捉住那棍子後,棍身幾抖,又將其彈了開,然後快速地又往另外一個方向追了去。
“在霍二那個方向!”為首的黑衣人雖然吃痛倒地,卻是看清了棍子離去的方向。
唰唰幾下,叫霍二的人當即加速,其他人則是立刻改變方向擠過去。
聽到這,飛遁的棍子一慌,抖動兩下,然後無力猛地一彎,一棍掃開一個正要靠近那皮衣女子的黑衣人後,飛速地往前又是一戳,將前麵的一個黑衣人也是戳倒在地。
“丫頭,抓緊我,快跑!”棍子飛速來到皮衣女子身前,斜斜的平空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