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蕭湛猛的一回頭,瞥了沈青蓮一眼,眼中皆是怒火。
嚇得沈清蓮連忙拉著張媽離開,眾人一見此景,也紛紛隨著那沈清蓮逃出。
“你還能走麼?”蕭湛回眸溫柔的看著麗春。
麗春替沈清秋也是當了不少的針,身上現在都是密密麻麻的小針孔,這女人之間的戰爭也真是陰險毒辣,偏偏都是弄一些陰晦的手段,不是捏就是掐,還都是些軟弱的地方。
“我可以的。”麗春沒有沈清秋受傷的重,所有人都針對的人是沈清秋,而她隻是幫她擋著了一些罷了。
沈清秋看了看蕭湛的下顎,能看到他挺拔的鼻梁,隻是他的眉眼她看不清楚,沈清秋的意識漸漸消失,她隻是困了,她知道。
當沈清秋雙目閉上,蕭湛看了看懷中的人兒,臉上好幾處都是傷口,恐怕不留疤就已經很好了。
每一塊兒受傷處都是瘀傷,而且還保證不表現在外麵,尤其是臉還有手,露出來的地方,都基本不會輕易看出來。
南苑的杜姨娘隻是知道沈清秋此時正在幫前院的忙,但是到了現在也沒有見沈清秋回來,實在是有些奇怪。
“杜姨娘。”蕭湛將沈清秋抱回了南苑。
“她這是怎麼了?”杜姨娘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您還需問麼?”蕭湛一句話就將所有發生的事兒,交代給了杜姨娘。
想都不用想,定是那前院的李氏母女所為。
可也是趕得巧,今日恰巧沈尚書繁忙不在府中,老太太離著又遠。
“殿下,真是太謝謝你了。”杜姨娘的眼淚含在眼圈中。
“杜姨娘,那客套的話就先不要說了,還是先救人要緊。”蕭湛將她放在那整潔的床上。
“是。”
前院,沈清蓮坐在房中,丫鬟們排著隊手中拿著各種護膚品,隻是為了她臉上的那兩個紅色的手指印。
其實隻要是消腫了就沒事了,可是她照著銅鏡,越看越是不順眼。
“娘,您看這可怎麼辦嘛!”沈清蓮撒著嬌問。
“你還有心情管你那張臉!這七皇子都全部看見了,你還不想想如何麵對這件事兒,倘若是你爹爹與老太太知道了!有咱們母女兩個受的!”李氏拿著那百草藥膏,坐在粉色的床褥上,用力的抹在了沈清蓮的臉上。
“娘,您下手輕點,疼!”沈清蓮矯情的說。
隨後眉目一轉又道,“這件事兒好解決啊,我就說是沈清秋先打了我,於是我才還手的。”
“你還手!用的上那麼多的人?”李氏屏氣,她這個丫頭真是能給她氣個好歹的。
“我可以說大家都看不慣妹妹對姐姐不尊敬啊。”沈清蓮委了委身子。
說著沈清蓮又看了看下麵站著的丫鬟們,“你們說,是不是!”
“是!”下麵的丫鬟整齊的回答。
“是什麼是!”李氏不滿的看著她們。
“你這套去騙騙你爹爹那個不知情的老糊塗還成,你能騙得過精明的老太太還有那七皇子麼?”李氏將藥膏的瓶子蓋上。
端正了身子好好的想了想,她覺得這件事兒中肯定有突破口,但是沈清秋那一身的傷,估計也得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來床,倒也是圖個清靜。
為今之計,隻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果不其然這件事兒首先就傳到了那王氏的腦子裏,王氏深知這沈清秋本就沒有什麼心機,怕是這一次,沈清秋真是要吃了個大虧。
那孩子遍體鱗傷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聽說還暈了過去,還是那七皇子殿下給抱回南苑的。
何等丟人之事,即便是那李氏家庭背景在朝中再有地位,她們沈家的顏麵還跟著丟不起呢。
作為沈家後院之主的李氏,竟然也如此的縱容。
而蕭湛執意要見見這王氏,蕭湛覺得在這府中,也就唯有老太太才能平息這些作亂。
王氏聽聞蕭湛的求見,笑首以待的等待著蕭湛的到來。
“老夫人。”蕭湛一進門,便向她作揖。
“七皇子殿下真是折煞了老身,快扶我起來。”王氏看著身旁的嬤嬤。
“是,老夫人。”嬤嬤連忙接住她伸出的手。
“沒想到,七皇子百忙之中能抽空來我沈府做客。”王氏對蕭湛的印象甚好,精準的是隻要是皇子,她都覺得甚好,每一位皇子都是才高八鬥學富五車,彬彬有禮,待人寬容。
隻見冷冷一笑,漫不經心地說:“隻怪您這沈府太過於熱鬧。”
“哦?七皇子殿下這話從何說起?”王氏不明白。
顯然王氏也不是在裝假,不過對於蕭湛來說是件好事兒,如果王氏不知道的話,證明那惡人還沒有先來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