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蕭湛與穆羽,兩人紛紛站在守門人的身後,一掌劈下,兩人雙雙倒地,穆羽與蕭湛對視點頭,便跳上了牆壁。
顯然不能再地麵上行走,還是在屋簷上才是最安全的。
而且站的高望的遠,就是比較容易在光亮處被人發現,好在現在一片漆黑。
“奇怪,怎麼一個人都沒有?”蕭湛隻看到了門口有兩個人守衛,但是裏麵居然空蕩蕩的空無一人!
“走,到這宅院後麵看看。”
還沒有走到的時候,就看到前麵很亮,有大片的燈光。
“快點!都給我快著點幹!”有人大聲的喊著。
“唉!我說你沒吃飯啊!”傳來一聲清脆的皮鞭聲。
那邊顯然是有人在動工著,蕭湛才明白了,難怪這偌大的府邸中沒有人,是因為這府邸隻是為了掩蓋那後麵金礦的入口罷了,而此時很多的壯丁正在連夜的采金,而且還有很多凶神惡煞的人在看著他們。
有個人已經瘦到了皮包骨倒,如今卻落在地麵上,奄奄一息,旁邊的監工還在鞭策著他,“廢物東西!快點起來!”
可是,那人漸漸已經沒有了氣息。
“我去?沒氣兒了?來人!給他抬走扔亂葬崗去。”那拿著皮鞭的人一臉的嫌棄,擺擺手不耐煩的道。
“好咧。”
隨後便來了兩個男人,將他抬走。
生命的尊嚴,生命的珍貴,在這裏更本就不存在的。
所有人都是奴隸,被奴役著,也就隻能服從,而且年齡太小了那幾個孩子,難道說奴隸也是要從小就開始培養麼?
這就是這個金礦的真相,一個不願意讓人相信的真相。
這麼晚了正常人不都已經讓休息了麼?他們怎麼還在做苦力,而且還用皮鞭和棍棒追打,這畫麵太真實,讓蕭湛與穆羽的心頭一顫。
不由的讓蕭湛雙拳握緊,這是個病態的地方,需要治療。
所以說,用壓榨得來的金銀財寶,需要正義的製裁。
“我們走。”蕭湛冷冷的道,他的聲音中沒有一點溫度。
穆羽的目光好像收不回來了一樣,他突然覺得在這個世界的陰暗麵,他想再多看一些,或許自己能幫上忙也說不定,隻要能讓這些窮苦的老百姓得以解脫,那麼他這輩子也算是活得很有價值很有意義。
回去的路上,蕭湛時不時的回頭觀望一下身後的穆羽,他的眼中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好像要將這黑夜吞噬殆盡,將醜陋的那一麵全部燒個幹淨。
“不要意氣用事。”蕭湛丟給他這樣的一句話。
“我知道。”穆羽抓著馬韁的手又緊了一些,手背上的血管全部凸顯出來。
回去的夜裏,沒有人睡覺,各懷心思。
褪下了夜行服,蕭湛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一直到窗外的光亮照射在屋內。
那些人都是怎麼被騙到那裏的,年幼的、年少的、年邁的都有,蕭湛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如果說是招工騙去的,那麼那些個孩子怎麼解釋。
瘦骨嶙峋,想必根本就沒有給吃食。
他知道,有些事,即便心中再想不開也沒有辦法更改,就好像皇城建工的時候,這種事兒也不見得就沒有發生過。
蕭湛伸出手臂,舉高在自己的頭頂,伸出無根手指,扣在了自己的臉上。
他,想用自己的手,去拯救這個病態的地方,可是,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沈清秋敲響了他的房門,蕭湛隻是默默的說了一聲,“進。”
沈清秋推開門,發現房間的門並沒有鎖。
那蕭湛合衣躺在床上,顯然是一夜未眠,可是他的胡子怎麼都掉了,沈清秋趕緊找到胡子,要給他貼上。
一伸手,卻被蕭湛躲避開來,他真的是裝夠了。
“黃七爺,一會兒該來人了,你不要這麼意氣用事。”沈清秋知道他現在處於情緒之中,昨天夜裏沈清秋就一直在等他回來,以為他會去她房間中。
可是沒有,蕭湛是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沈清秋就默默的等了一個夜晚。
“你告訴我,怎麼才能拯救一個人?”蕭湛回眸看著沈清秋,在他的眼中居然是無助。
沈清秋什麼都沒有說,她覺得蕭湛現在就像個受到了傷害的小孩子,他需要的是溫暖,是一個人對他的關懷。
沈清秋隻好漸漸俯下身,雙手環抱在蕭湛的身上,“乖,很多事兒我們隻要盡力而為就好。”
“不,不能盡力而為,一定要做到。”蕭湛的話語有氣無力,聽著非常的虛弱。
不知道昨天夜裏他到底都看見了什麼,為什麼此時的他這麼的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