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謀”一詞原指“隨機應變的計謀”。其含義本無美醜之分,隻是後來人們更習慣把一些使用陰謀手段的事情加到它們頭上,形成了“權謀”,就是陰謀的俗成概念。
老子說:“人多利器,國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滋起。”意思說,人間的權謀愈多,為政者勾心鬥角,國家就愈陷於混亂;在上位者技巧太多,人民起而效尤的結果,智偽叢生,邪惡的事層出不窮。
毛澤東曾說:“兵書多壞事,少讀為佳,略讀可以,多則無益有害。”
張居正作為首輔,銳意改革,力挽狂瀾,在曆史上的影響、地位和成就與商鞅、王安石差可比肩,甚至並駕齊驅。
作為一個改革家,張居正具有政治家的遠見卓識、改革家舍我其誰的氣概和百折不回的精神。尤為難得的是他具備傑出的行政才能以及堅強的毅力,終於使得已經空談了幾百年的興利除弊的改革成為事實。但是,身處封建王朝,要想推動改革就必須具有絕對的權力,在通往權力的道路上的載體往往就是權謀。張居正也是如此,曆史給了他使用權謀的機會。
隆慶六年(1572),明穆宗朱載垕做了6年皇帝病故,隻活了36歲,太子即位。遺詔命高拱、張居正、高儀共同輔佐10歲的皇帝。遺詔中曰:“東宮幼小,朕今付卿等三臣,同司禮監協心輔佐。”司禮監的首領是老皇帝的紅人、掌印太監馮保。高拱為首輔,躊躇滿誌,要有一番作為,而高儀年邁多病,張居正資曆尚淺,能與之爭權的隻有司禮監掌印太監馮保。高拱想聯手張居正扳倒馮保後,再回頭收拾張居正。不想張居正陽奉陰違,棋先一招,一麵答應高拱共同對付馮保,一麵卻暗中勾結馮保先下手為強。
《明史紀事本末》就此事做了詳細記載:萬曆元年正月十九,小皇帝一早出乾清宮,發現一無須男子,裝扮成宦官,袖中藏有佩刀,遑遑走過。皇帝身邊的侍從立即將其拿下,交由馮保審問。那男子回答名叫王大臣,是從總兵戚繼光那裏來。馮保知道,戚繼光是張居正十分倚重的著名將領,便立即將這個消息密報給張居正。張居正對著馮保的耳朵說:“戚繼光現在手握重兵,千萬別將他牽扯進來,倒是可以借機除掉高拱。”
於是,馮保派出自己的心腹陳洪,扮作犯人模樣,入獄接近王大臣,令他誣陷高拱,說是受高拱指使而來。並說,如果他能配合,不止可以免罪,還會讓他做官,賞他重金。張居正也按這個口徑上書皇帝,並指使吏部尚書楊博做成此案。楊博拒絕了,說:“高拱那個人雖然跋扈,但天日在上,他怎麼會幹這種事?”此事立即在朝野掀起軒然大波,大臣們紛紛上書,力保高拱,指斥張居正,甚至警告說:“你難道就不怕惡名汙青史嗎?”張居正四麵受敵。
當馮保公開審理此案時,麵對大堂上擺放的各種刑具,王大臣精神崩潰了,高呼道:“你們答應給我富貴,怎麼倒要對我用刑了?”事情的真相徹底暴露,張居正和馮保騎虎難下,竟用生漆水殘忍地弄啞了王大臣,草草了結了此案。如果這次栽贓陷害成功,高拱將遭滅門大禍,其門生、部屬受到牽連的無辜將成百上千!
張居正在因循守舊、積重難返的社會和政治背景下,以“時政苛猛”推進改革,人們還是能夠理解,對他的驕橫、專斷、褊狹,喜奢華,也可以諒解,甚至對他因重用阿諛奉承之人,而加速新政的滅亡也是充滿了同情和惋惜。但是,張居正對已經遠離政治的舊日同僚,竟然下滅九族的殘忍之手,卻無法給予寬容,這絕非品德厚重者所為。張居正陰謀敗露以後,更使反對改革者同仇敵愾,也使自己陣營的同誌心懷畏懼,離心離德,更在自己的品格上打上了恥辱的烙印。
萬曆十年六月(1582年),張居正病逝,人亡政息的悲劇再次上演。同年十二月,在他自己選定的接班人領頭倒戈下,反對派開始瘋狂地進行反攻倒算。他們撤銷了張居正死後特加的官爵和封號,進而滿門查抄,張居正的長子被逼自殺,家屬被監禁,十多個親屬在饑餓中淒慘地死去。凡被認為與張居正結黨的官員,統統被削職。至於他傾注一腔心血的新政,更是付諸東流。正如《野獲編》上所述:“身後一敗塗地。”
在中國曆史上,張居正是個極其特殊的人物,他謀權、固權是為了推行改革,而又因過分依賴權謀而使眾叛親離,最後連承載著無數心血與鮮血的改革成果也人亡政息,付之東流。
曾國藩的心得是:口腹不節,致疾之因;念虛不正,殺身之本。馭將之道,最貴推誠,不貴權術。
“權謀”一詞原指“隨機應變的計謀”。其含義本無美醜之分,甚至有一些正麵的意義,如田忌賽馬、傳統京劇中的《甘露寺》都表現的是一種隨機應變的計謀。隻是後來人們更習慣把一些使用陰謀手段的事情加到它們頭上,形成了“權謀”,就是陰謀的俗成概念。應該指出,在企業管理競爭中,凡是使用不光明正大的權謀手段就是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