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群眾們的呼聲更響了,如同變異的喪屍看到了肥肉一般,瘋狂地敲打著玻璃門。
醫院的保安們抵不過這些好事大媽們的進攻,防線被攻破,頓時,一個婦女帶著一幹人衝了進來,那婦女手裏高舉著條幅,嘴裏喋喋不休地說道:
“大家看看,這個蘇傾城就是一個禍害精,她還是個演員呢,卻對自己的助理痛下殺手,她的那個唐助理,差一點就要死在她的手裏!”
好在這個時候,容佑傾的人接到一樓的情況,幾個保鏢趕緊衝下來,護在容佑傾麵前,想要做成一堵肉牆,將老板和老板夫人護在了後麵。
可是保鏢人數遠遠不及那些中年婦女的人數,而且各個瘋狂,被擠得搖晃。
蘇傾城趴在容佑傾的耳邊,低聲說道:“你放我下來,我要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怎麼就成了殺人凶手了,嗬嗬。
舉著條幅的那個婦女用胳膊肘推了推杵在一旁半天不說話的女人,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雙喜她媽,這就是那個最近挺火的,叫什麼蘇傾城的女演員,就是她,害了你的女兒,你趕緊的,用雞蛋砸她!”
周圍的人更是附和著:
“對,用雞蛋砸她,砸死她都不為過!”
唐媽媽拎著手裏那一筐雞蛋,站了好一會兒,沒有動,她是早上五點多的時候在家知道了這事兒,買了飛機票就趕來了,一下飛機,就有人在機場等著她,說有好多當媽媽的都為她這個母親打抱不平,要帶著她來醫院這兒找蘇傾城一番理論。
甚至,連雞蛋都給她準備好了。
唐媽媽當時心裏光顧著擔心女兒了,也就稀裏糊塗地跟著來了。
現在,唐媽媽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是另一隻手被按著,她走不了,完全脫不開身。
她順著別人手指的方向,看向對麵的蘇傾城,發現這個孩子,一身的正氣與正義,一點兒也不像那些婦女嘴中說的什麼社會中的敗類,禍害精……
就在這個時候,唐媽媽旁邊的一個中年婦女手疾眼快地拿起了籃子裏的一枚雞蛋,狠狠地朝著蘇傾城的臉上扔去。
啪!
雞蛋沒有打在蘇傾城的臉上,是因為容佑傾及時在蘇傾城的麵前,他背對著那些鬧事的中年婦女,麵朝著蘇傾城。
他被雞蛋穩穩地擊中,蛋液順著他的發絲流了下來,甚至,流進了他的脖頸中,可是蘇傾城望著他的眸子,沒有半點躲閃,甚至,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蘇傾城抬手在容佑傾的腦袋後抹了一把,看到一手的蛋液,頓時火冒三丈。
容佑傾知道蘇傾城的脾氣,這女人一定是要給自己出一口氣,他心裏頭當然也有火氣,而且隻比她多,不比她少!
可是一想到,她現在是個明星,是個演員,是個公眾人物,形象很重要,他便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隻是這次,蘇傾城是徹底地火了,容佑傾沒有攔住她,她身子一閃,快步走到了唐媽媽的麵前,從她的籃子裏拿出了兩枚雞蛋,一手一枚。
“剛才是誰扔的雞蛋?”蘇傾城眯起眼,冷聲問道。
唐媽媽被這眼神看的呼吸一滯,不由地攥緊了手中的籃子,倒是一旁的中年婦女不怕死,挺了挺胸脯,不屑地哼了一聲:“就是我打你的怎麼著?”
這位中年婦女想著,這蘇傾城可是個大明星,現在記者也在這兒,還有那麼多圍觀的群眾,她就不信蘇傾城會拿著這雞蛋扔她,這要是真的扔了,那……
這中年婦女的心裏還沒得意完,就看道蘇傾城手一揚,把手裏的雞蛋全都朝自己丟來,正中腦門,兩個人的距離又不遠,一擊即中!
生雞蛋在她的額頭上開了花,蛋液順著中年婦女的兩隻眼睛流了下來,像兩道瀑布似的,簡直氣的她七竅生煙。
她完全沒有料到蘇傾城會這麼做,張牙舞爪地想要朝著蘇傾城撲過來,倒是被容佑傾的人及時攔住,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