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對方的視線也落在了蘇傾城和容芸二人的身上,起初她的神色略有詫異,可是很快,恢複如初。
她端起恰到好處的笑容,徑直走了進來,看到蘇傾城和容芸後竟然如同陌生人一般,招呼也不打。
壓根就沒有打算說出和容芸之間的關係。
而那些闊太太們隻是單純地以為這個赫連婉寧是個有錢的貴人,大家隻知道她的英文名叫羅拉,沒人知道她的真名。
“羅拉女士,真是太巧了,能在這裏碰到你!”
李太太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拉著赫連婉寧的手讓她坐了下來,說話間在赫連婉寧的耳畔低語了幾句,至於到底聊了些什麼,隻有她們兩個人知道。
蘇傾城把玩著桌子上的麻將,眯起雙眼,叩了叩桌麵:“李太太,這還沒到茶餘飯後的時間呢,來啊,麻將接著打,你大可以一邊打牌,一邊跟著你這朋友聊聊天。”
李太太不自然地笑了笑,隨後站起身,將包包握在手中,一臉抱歉地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家裏催的太急,小兒子生病了,我得趕回去看一看了。”
沒等蘇傾城開口,赫連婉寧點點頭表示理解地道:“那李太太先回去吧,孩子生病了還是要陪在孩子的身邊最好。”
“嗯嗯!”
李太太感激地看了一眼前來救場的勞拉夫人,拎著包包匆匆走出了包廂。
包廂裏一片寂靜,赫連婉寧唇角上依然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在其他兩位太太看來,恰到好處,很是友好,可是蘇傾城看著,怎麼就覺得像是故意來……找茬的?
一旁不動聲色的容芸私下裏暗暗用胳膊肘搗了一下蘇傾城的胳膊,衝她挑挑眉:沒錯,這就是個來砸場子的。
她擔心蘇傾城還不明白這其中的事情,低頭在手機上給蘇傾城發了一條微信:這赫連婉寧背著容家洗黑錢。
蘇傾城挑挑眉,不動聲色地收起手機,抬頭看向赫連婉寧,微微一笑:“勞拉夫人?看著您還真有些麵熟啊。”
赫連婉寧伸手撩起耳畔的碎發,麵不改色:“那還是我這張臉識別度不高,這位姑娘是想繼續打牌嗎?正好,我最近也迷上了麻將,如果姑娘不嫌棄,我就代替李太太跟大家打幾把。”
蘇傾城掃了一眼赫連婉寧這一身的珠光寶氣,故意提醒著她:“可是勞拉夫人,我們方才打的都很大,一會兒你要是贏了那可就賺了,可要是輸了。”
蘇傾城頓了頓,視線在棋牌桌上環視了一圈,赫連婉寧沒覺得怎麼樣,其他兩位太太心裏慌得不得了。
赫連婉寧將自己的名牌包放到一旁,優雅自如地回道:“沒問題,初來乍到,還希望蘇小姐能夠手下留情。”
“勞拉夫人說笑了,我也是第一回打呢。”蘇傾城一邊抓著牌一邊說。
一局下來,她故意給赫連婉寧放炮,就是想看看這赫連婉寧到底是什麼態度,雖然她和赫連婉寧沒有過多的交集,可是容夫人畢竟和這赫連婉寧接觸過了一段時間。
對了,蘇傾城想起,她曾經可是和容佑傾在醫院裏假扮護士和醫生,對赫連婉寧下了一劑猛藥,據說赫連婉寧半個小時候腹瀉不止,而她那個時候竟然還是昏迷狀態。
蘇傾城便故意這件事看看能不能刺激到她:“現在真是應了一句話,生什麼都行,別生病就行,我那朋友到現在還沒能出院,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哎,想想我都心疼她。”
說完,她迅速地看了一眼赫連婉寧的反應,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還能保持地如此淡定,一旁的容夫人都覺得奇怪了,忍不住拿出手機又給蘇傾城發了一條短信:怎麼覺得很不對勁,這個勞拉夫人明明就是赫連婉寧,怎麼還裝作跟我們不認識?難不成這女人進門前腦袋被門擠了?
蘇傾城的手機時不時地震動著,倒是讓勞拉夫人打趣道:“男朋友找你?”
旁邊的太太似乎有了勞拉夫人的撐腰,狗腿地解釋道:“哪是什麼男朋友啊,這位可是容太太的兒媳婦,景城赫赫有名的容家少夫人呢,一定是你老公發來的消息吧?看這天色越來越黑了,該不會是……”
幾位太太相視一眼後,臉上紛紛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來,蘇傾城明白了這群老‘汙-女’們是什麼意思,繼續抓著牌,臉不紅心不跳地感慨道:
“哎,沒辦法啊,男人這個時候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不讓他釋放一下,他若是在外麵沾花惹草了,再把人肚子弄大了,正宮要被打入冷宮那可就不好了。”
容夫人咳了一聲:“這說的好像不是我家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