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芸火速趕了回去,棋牌室內仍是一片和諧,赫連婉寧還在陪著她們打著麻將,隻不過這會兒,已經有兩位太太身上的衣服少了幾件,外套都被脫了去。
就堆在蘇傾城的椅子旁,仔細再看,這赫連婉寧正赤裸著雙腳,鞋子也被放在了那把空椅子上。
容芸不明所以地走了過來:“有這麼熱嗎?”
她看了一眼空調,開著的啊,而且房間溫度也挺低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蘇傾城摸著拍牌,笑笑:“各位太太身上的現金不夠,用身上的衣服賒著呢。這些雖然被穿過了,可都是些名牌衣服呢,拿出去當了說不定也能換個十來萬的。”
“蘇姑娘,別得意的太早,我們再輸一把這些東西就是你的,可你若是再輸了,不光是要把這些東西還我們,還要把剛才贏得那些錢也還我們……”
蘇傾城沒說話,隻是笑而不語。
說話的那位太太看著她,總覺得蘇傾城這笑的看著讓人瘮得慌,一種不安的預感油然而生,而這時,蘇傾城推倒手中的牌,聳聳肩:“不好意思,我又胡牌了。”
伸了個懶腰後,蘇傾城拿起手機給容佑傾發了一條語音:“到了之後跟前台要個大一點的袋子,我們走的時候可是要打包帶走很多東西的,雖然一個個都是low貨,但好歹也算的上是滿載而歸。”
眾人看著此刻的蘇傾城,震驚於這個女人的脾性,方才柔柔弱弱的好似風一吹就倒的模樣,現在簡直就是一個混世小霸王,誰都不怕,誰也不敢欺負她。
不然後果就隻有……
被脫掉外套,隻剩兩個小背心的太太們打了一個哆嗦,紛紛朝空調看去:“怎麼越來越冷了?這空調是不是壞了?”
“這兒裝潢的這麼豪華,怎麼會壞呀。”容芸按著空調的遙控,又將溫度降低了兩度,笑嗬嗬地回道:“啊,我家傾城熱了,降降溫。”
“你……啊啊啊嚏!”馬太太氣不打一處來,她指著容芸想要嗆聲回去,結果太冷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噴嚏,鼻涕眼淚橫流。
馬太太頓時坐不住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打了,我要回家了。”
馬太太心裏想著,不光是今天不打了,以後都不會和這個容芸跟她的那個兒媳婦打麻將了,簡直就是婆媳坑人二人組,錢都輸光了還不讓人走。
“行啊,想走可以。”蘇傾城拍拍手,斜睨了一眼站起來的馬太太,淡淡一笑。
雖然此刻馬太太是站著的,按理來說氣勢要比場上坐著的人更高一籌,可是她卻明顯感覺到頭頂著巨大的鴨梨,她張張嘴,還想說什麼,蘇傾城已然開口:“想走可以啊。”
她甚至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幽幽說道:“但是門外的人會不會讓你走,那就難說了。”
馬太太看了一眼勞拉夫人,見勞拉夫人衝她點點頭,示意她放心,方才褪卻了一大半的勇氣立馬回升一大半,抬起下巴,不信邪地道:“哼,你可別嚇唬我了,剛才李太太可不就好端端地回了家?”
話音剛落,包間的門就被人推開了,隨後就看到一個人影衝了進來,大家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是誰,對方就已經趴在了地上。
仔細一看,這身打扮倒很像剛才在半路就溜的李太太,可是……這腦袋被黑布給套住了,大家瞧見了後又是意外,又是有點擔心,這李太太到底出了什麼事?
楊太太和馬太太相視一眼,見那李太太一聲不吭,也不敢叫她,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
容芸的第一個反應,是拉著蘇傾城往後退著,站在了那幾個闊太太和勞拉之後,最後又將蘇傾城護在了身後,扭頭,還不忘對著蘇傾城叮囑道:“一會兒一旦有什麼事情發生,我會想辦法引開他們,到時候你就拚命地往外跑。”
話音剛落,宮蔚出現在門口,站在他後麵的,是幾位身手敏捷且人高馬大的保鏢。
容芸蹙起眉,怎麼是這個人,他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真是……掃興!
宮蔚先是掃視了一眼屋內的情況,看到屋內站著一個和赫連婉寧一模一樣的人,眉宇不禁蹙了起來,這個女人還真是很有手段,將其他人騙的團團轉。
他不知道赫連婉寧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可是他知道,蘇傾城現在正派人四處封鎖機場、港口的出口,就是為了讓可疑的人潛逃出國,而他們最懷疑的人,就是赫連婉寧。
不光是她商業上洗黑錢,她還跟蘇傾城母親當年的那個自殺案有關,據下麵的人告訴他,蘇傾城的懷疑很有可能就是來源於赫連婉寧曾經的一通電話,正是這通電話暴露了赫連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