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驟止,暴雨已至。然而——
“砰”,門被踹開,接著是一個嘹亮的聲音,“誰說不在,這不——”
“那個,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沒事,你們繼續!”
“砰”,門關了。
沈小七一聲驚叫,接著是蕭客的一聲震天怒吼:“死人妖,我跟你沒完!”
這可是哥的第一次,才剛到一半啊。天呐,要是被你嚇壞了,哥這一輩子就完了。
“沒事,我們繼續——額,好吧,你先睡會兒,我去收拾那個不男不女的混蛋!”
死人妖自然是女捕快,為了調查少女失蹤案,她通過各種途徑好不容易找到蕭家,卻被小米擋在外麵,還說什麼“少爺還在休息”。
日上三竿了還在休息,誰信啊!再說,休息重要還是人命重要啊!要知道,昨晚又失蹤了一個姑娘。
其實,“死人妖”已經在外麵嚷嚷半天了,隻是蕭客夫婦太過忘情,根本沒聽到,於是就出現了剛剛那一幕。
“你有病吧!不知道敲門啊,教養呢!”蕭客提著褲子,罵罵咧咧走出來。這種事,攤誰誰不惱!
“那個,小弟敲過門了。賢伉儷可能太過忘情,沒聽到!”女捕快訕訕道。
小弟?還真特麼是人妖啊。
“你看到什麼了?”蕭客正色道。
“尊夫人在下麵,都被你擋住了,我哪看得到啊!”
奇葩,真當自己是男人了!
“這麼說你看到我了?”
“看到你什麼?哦,很白,不錯!”女捕快戲謔道:“你不會害羞吧?”
“你個死人妖!”
“什麼死人妖?我是男人!”女捕快糾正道。
“男人?脫褲子驗一驗!小米作證。”
“那你就是男人?脫褲子驗驗!小米作證!”女捕快反擊道。
“有兩下子,好吧,你是男人!”
“那當然了,隻是胸肌大了一點,老是有人誤會!”女捕快說著,拍拍胸脯,自信道。
“是啊,這胸肌不但大,還很結實呢!”蕭客伸手就要拍“胸肌”。
女捕快提手擋住,反過來用拳頭撞了撞蕭客,道:“你也不錯,再練練肯定有前途!”
不速之客也是客。將她引到客廳,看了茶。
客廳很簡陋,共兩條長凳。可能是之前好事被打斷的緣故,蕭客火氣未消。從院子到房間一直摟著女捕快的肩膀,試圖占便宜。
“還未請教大名?”
蕭客言語得體,聲音腔調無比正經,隻是,搭在對方肩上的手,一直往她胸部伸。
女捕快以男人自居,對此行為也不惱。一邊用手撥開蕭客的鹹豬手,一邊回答道:“小弟河伯!”
女捕快本來也就十五六歲,小模小樣,扮成男子更顯得格外年輕,是以自稱小弟。
“河伯?為啥不是山神、土地?”這名字聽著像隨便取的,想來也不真實。
河伯一點不心虛,隻道:“名字是爹媽取的,我有什麼辦法!”
“哦?是嗎?”
蕭客的手在上麵撈不到便宜,繼而滑向柳腰,從下往上摸。
“那還有假!我有何理由騙你!”河伯按下蕭客上伸的手。
“那好!請問河伯大人光臨寒舍,有何貴幹呢?”
不知是哪根筋不對,蕭客越挫越勇,向上夠不著胸,就向下摸腿。
“你幹什麼!”河伯怒了。
“都是男人,怕什麼!”
“好啊,我也摸你!”河伯說完,雙手並用,對蕭客隱處一陣猛攻。
這哪是摸了,這分明是要廢了哥啊!
“等等,我錯了!”蕭客敗下陣來,又道:“好了,該說你的來意了!”
“還不是為了那件案子。你再跟我詳細說一遍那天的情況,我要所有細節!”
“上次不是說過了,哪還有什麼細節。再說當時我被人撒了一臉石灰,自顧不暇呢!”
“誒~你就說說兩人身材如何,身手怎麼樣,用的是什麼兵器,傷在哪裏。還有,他們是從哪邊過來,又向那邊走。能不能從聲音聽出他們年齡——”河伯滔滔不絕。
蕭客沒辦法,隻好一一作答,隻想著快點將她打發走。隻是河伯卻沒有任何要離開的跡象,聽完蕭客的描述,又開始跟他分析案情,最後整出一大堆結論和猜測。
“——嫌疑較大的有,本地最大的幫派飛魚幫,飛雪堂,……,攬月閣,輔南候府,城守,首富李員外,……,還有你!”
“照你這麼個說法,是人都有嫌疑了!你怎麼不說城主大人、鎮南王府、還有你們捕快?”
“也有可能!”
“那你分析半天還有個屁用!”
“嫌疑也有大小啊,好吧好吧,下麵再分析藏人的地點。”河伯繼續道:“最有可能的是城外的幾處廢廟。我們在東城、北城外麵的幾個廟裏都找到些蛛絲馬跡,不過我覺得那是他們故意留下的痕跡,想誤導我們。你說前天晚上他們是從東北方向過來,很可能去往城西城南,可是昨日我們在城西和城南的幾個廟,什麼線索也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