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嘿,蕭兄!”
“篤篤篤,喂,哥們兒!”
死人妖,又來!
“有完沒完啊,我說你有病是咋地,昨天不是把能說的都說了麼,怎麼又來,讓不讓人睡覺了!”
半裸著下床,穿衣,出門。看到這廝竟然毫不避諱地盯著看。
莫非真的取向有問題?蕭客一陣惡寒。
走到河伯身邊,抬手想要照她頭上抽一巴掌,又想起她懷裏有毒針,隻好作罷。不過,打一下,她不至於拚命吧。於是——
“啪——”
“幹什麼!”河伯摸了摸被打的頭。
“擾我清夢,打你一下怎麼了!”
“也對!不跟你計較!”河伯道。
“啪——”又一下。
試試底線!
“又幹什麼!”河伯微怒。
“你頭上有棵草,讓別人看到還以為你插標賣首呢!”
“哦!”
“啪——”第三下。
“你找茬是不是?”河伯伸手從懷裏撈出假銀錠,作勢要砸。
“等等!我錯了!”蕭客伸手從河伯手中奪過銀錠,掂了掂,道:“好重,跟真的一樣,用什麼做的?”
“大部分是鉛,還有一些——”河伯說著,忽然住口,轉而又道:“你別到處亂說,這可是衙門的機密!”
“明白!綁匪要贖金什麼的,總不能給真銀子,萬一真被拿走,還不虧死了!”蕭客道。
河伯上下打量著蕭客,點點頭道:“還真有做捕快的天賦,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可告訴你,捕快可不是這麼好做的,多少人擠破了頭都想進衙門呢!”
“你可以直接推薦我進去?”
“當然——”河伯驕傲地一仰頭,繼而又低頭道:“當然不能,不過你可以自己考啊!剛剛看到了,你身材還不錯,腹部還有塊,又不太笨,考幾次應該就能過了!”
還要考幾次!
“那你考了幾次?”
“六次,才六次就過了!我告訴你,我十二歲就去考了,可是那頭頭嫌我太小,不要我。不過我沒灰心,一年去兩次,煩也煩死他們,終於在一個月前……”
怎麼這麼囉嗦,跟小米似的,叭叭叭沒完了!
“好了我知道了,有機會一定會去試試。那麼,你該說說來意了吧!”
“怎麼,沒事就不能來了麼,我是覺得與你投緣,才——”河伯說著,看到蕭客痛不欲生的表情,才勉為其難地停下,又道:“好吧!其實這次來,是想告訴你我剛想到的一個主意!”
“什麼主意?”
“引蛇出洞!你聽好啊,我是這麼想的……”河伯滔滔不絕,一盞茶的時間才說完,又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很好啊!可是關我什麼事?”
“衙門裏都是男人,我沒有可用人手啊!”
“小米和小七都不會武功——”蕭客說著,見她搖搖頭,忽然覺得不妙,遲遲道:“你,你不會是要我扮女人吧!”
河伯又搖頭。
“那我能有什麼人借你?”
“攬月閣主,藍羞月!”
“她又不是我的人,我怎麼借你?”
“怎麼不行!”河伯道:“瞎子都看得出來,她鍾情於你。你去說她肯定不會推辭!”
“我欠她已經夠多了!不對,你怎麼不自己扮?”
“我?我是男人!”河伯聳了聳肩,沉聲道。
草,連自己都信了!
“你是男人不假!可是你可以扮成女人啊!”蕭客捏著她的下巴打量著,不斷點著頭,讚許道:“細皮嫩肉,唇紅齒白,扮相肯定不錯!”
“去你的!”河伯微怒,起身便走:“你不幫,我自己找人去!”
飯也沒吃,河伯悻悻然離去。
“男人?弄得跟真的似的!”蕭客嘟噥了一句。
小米適時走來,“少爺你說什麼?”
“我說,明天又要去施針了!”
是的,明天又要去施針了!
太陽從東南轉啊轉,轉到了西北,落下。半輪明月姍姍來遲,悠哉悠哉尾隨著金烏的足跡。
牝雞司晨。隔壁老太太那隻不下蛋的老母雞,扯著嗓子叫亮了天。
“找機會一定要把這隻母雞宰了,每天早上叫,還叫的那麼難聽!”蕭客駕起馬車,帶著小七準備離開。
“少爺,怎麼不帶我去?”小米從廚房跑出來,一邊解著圍裙一邊嚷嚷。
“你留下看家,我們一會兒就回來!”蕭客說完又補了一句:“記得把衣服洗了,還有內褲,呃~是褻褲!”
褻褲,蕭客總改不過來。有些語言或行為習慣沿用的是前世丁斌的,還有一些沿用此世蕭客的,好麻煩!
心情不錯。趕著小馬車,唱著優雅的歌:“我在馬路邊撿到一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