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嘴,叫烏鴉嘴。蕭客很榮幸地擁有這種傲人的器/官。
蕭客不是捕快,不懂得分析案情。很遺憾,藍羞月也一樣。兩人揣著一腔熱血,在雪中來回奔走半晌,卻沒有任何頭緒。
這樣也不是辦法!蕭客忽然止步,望向藍羞月。
“我們這樣亂撞,還不如去城外撞撞運氣!”蕭客道。
“你是說,西城外的文曲廟?”藍羞月道:“他們還會去那兒嗎?”
“總得看過才知道!”蕭客說完,邊走邊道:“他們無處容身,哪有那麼多藏人地點!上次被我們撞破,隻因他們抓了小米。他們不會想到我還會管閑事吧!”
“那我們就去看看!”
蕭客離家不久,沒什麼江湖經驗。至於藍羞月,雖然入世多年,卻也隻是做做生意,沒做過殺人越貨或是行俠仗義的事。所以兩人隻能憑感覺做事。所幸的是,藍羞月武功很好,有底氣。
雪夜明,明不過白晝。來到文曲廟,隔著窗子,隱隱看到燈光。
兩人相視一眼,暗暗謹慎起來。
廟裏沒有燃篝火,反而點著燈,分明是在請君入甕。
這甕要不要入?當然要!因為裏麵有一個小乖巧可愛的女孩,名叫丫頭。
廟是要進的,但進廟之前要做些準備。
這裏是西城幫那些人的臨時巢穴。其中的大當家倒不足畏懼,可二當家卻不得不防。那次在西城,他隻是偷襲刺殺,這次肯定會有些新手段。
他是隱身的,隻憑藍羞月的感覺來找出他,太不靠譜。
放火燒杜門?也不行!一來自己沒帶火,二來他們也不會給放好柴禾讓你燒吧!
蕭客還有一個很狗血的辦法,就是用狗血灑到二當家身上。
早在日前,蕭客就弄了一些白狗的血,曬幹了弄成粉末,一直揣在懷裏。如今終於用得上了。
“這個東西你拿著,等下找到二當家位置,灑到他身上,破掉隱身!”蕭客掏出狗血粉塞到藍羞月手裏。
“那,我們就這樣進去?”
“我在前麵當肉盾,你武功好,在後麵掩護!”
蕭客謹慎地走到門旁,一腳踹開虛掩著的門。
兩人謹慎地進了屋,裏麵空無一人,卻點了十幾根很大的蠟燭。
“有人!”藍羞月輕聲道。
這人自然指的是二當家。然而,蕭客還看到了另一個人——
一根梁木上掛著一個麻袋,看樣子,很可能就是丫頭。
麻袋掛的很高,蕭客根本夠不著,給藍羞月使了個眼色。藍羞月小心翼翼走過去,飛身上梁,一手抓著梁木,另一手解下麻袋。
蕭客一手攥著刀,另一手抓著一把狗血粉,警惕地看著四周。
“是丫頭——”
藍羞月還沒說完。一輪圓木豎立直下。
“砰——”,藍羞月一掌打飛出去,掀起許多塵埃。
側麵又飛出來一根。藍羞月推開蕭客,又是一掌擊開。接著,箭支、石頭,各種東西飛將出來。
兩人事先已經觀察過了,根本沒看到有什麼機關。待此時才發現,那些木石、箭支都被塗了跟牆壁一樣的顏色。
暗器一股腦全出來了。藍羞月雖然武功高強,卻要照顧笨拙的蕭客。
不多時,風平浪靜。看到藍羞月肩上破開了一個口子,一道鮮紅的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