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犯逐一單獨審過,硬骨頭不多,大多數都吐了口,隻是得到的有用信息很少。一個老大始終閉口不言,有心想要動刑,隻因他負傷在身加上軟筋散的藥性未散,動起刑來未免會把他弄廢了,到時他可能會一心求死。
雷彪做完事,便想到要向蕭客感謝一番,見蕭客正跟小玉說說笑笑,便走上前去。
“蕭公子,額~紫玉姑娘——”雷彪禮貌地問候一句,繼而又道:“蕭公子這次居功至偉,某一定會向上級稟報,給公子應得的獎賞!”
“這居功至偉嘛,其實我也是被逼的——”蕭客說著,看了看小玉又看了看雷彪,見雷彪有些不好意思,便也不好再擠兌他,隻道:“至於獎賞我也不感興趣,隻要你能把小玉放了,其他的都好說!”
“這個恐怕還要麻煩一點,兄弟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這件事總捕頭也知曉了,所以還勞煩二位編造一個理由向蔣大人解釋一下,你放心他肯定不會為難的!”雷彪道。
“這樣啊~沒問題!”蕭客道:“對了雷捕頭,這些人怎麼處置?”
“先關著,還要繼續審訊,把幕後之人審出來!”雷彪道。
“哦?雷捕頭不怕審到不該惹的人?”蕭客眯著眼笑道。
“這就不關我們的事了,上麵交代下來我就隻好照做,至於那些大人物之間的博弈,咱們也不方便過問!”雷彪道。
“大人的世界真複雜,搞不懂——”蕭客裝/逼似地歎了口氣,轉而又道:“啊~雷兄,不知道小弟可不可以參與一下,嗯~審犯人這種事我還沒玩過,還真想試試!而且,我在這人心目中的形象貌似不太好,他或許對我記憶深刻呢!”
“嗯,這樣也好!”雷彪與蕭客相視,奸笑。
上麵還要繼續審,估計是因為這條魚不夠大,不足以讓城主在王爺那裏換個人情,既如此,那就審吧。
蕭客不懂得如何審訊,也不熟悉那些個刑具的效果,所以他隻是象征性地試試,圖個樂子。
“嗨,哥們,還認識小弟嗎?”蕭客走到那人麵前道:“聽說你是他們的老爺,那麼,這位老爺,請問你是那個飛來飛去的很了不起的人嗎?”
“不是!”那人偏過頭道。
“寒刀門第四把交椅,果然不簡單,飛得比鳥還快——”蕭客像是在自言自語,又道:“不過,我最喜歡打鳥,嗯~這點相信你也看出來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四先生,他似乎受過專業的訓練,不管怎麼問,就是不吐口。然而,這邊早已從被救回來的女子口中得知,江晨與遲成參與了此事。
“我說老兄,你就別堅持了,不就是王府的公子嘛,你不說大家也都知道了!”蕭客苦口婆心。
一邊的證詞還遠遠不夠,何況,那邊根本沒有證物,因此,這個人依然很關鍵。
“你的家人呢,我們已經給你接來了,你放心,我們會替你好好照顧的!”蕭客溫柔道。
不過,這種威脅方式明顯不夠分量,一來衙門也不好隨便殺人,二來,若是吐了口,將會受到更殘酷的報複。
四先生雖然有所動容,卻依然緘口不言。
“果然是硬骨頭,嗯~不知道你的蛋有沒有骨頭那麼硬——”蕭客依然溫文爾雅,轉而向另一人道:“兄弟,給我拿個錘子來!”
錘子未到,四先生仿佛已經感覺到蛋/疼了,咬咬牙道:“你容我想想!”
老四或許不怕死,但這種奇特的酷刑,他也不敢輕易嚐試。思忖許久,方才把遲成給交代出來。實際上他也沒有抱著必死之心,畢竟,即便他交待出江晨,衙門的人也不敢找上門去。隻是,自己背著大哥做這種事,肯定要受到門規處置了。
一邊是被大哥清理門戶,另一邊是被衙門判處死刑,橫豎是一死,何必死前再受這些不必要的蛋/疼之刑?如今隻希望,在王爺的淫威之下,或許自己還有可能被赦免。不過這種可能性很小,因為,自己是替罪羊的最好人選。
……
中午時分便去見了總捕頭 ,同行的還有小玉的“家長”藍羞月,以及雷彪。
蔣忠臣並不是個高大魁梧的漢子,而是個矮胖子,外觀看上去像一個肉球,不對~感覺腰寬比身高還要長一些。
“大人明察,紫玉姑娘是冤枉的,如今綁匪已然被俘,更說明了她的清白!”蕭客道。
捕頭是吏,而總捕頭就是官了,於是乎,蕭客對他異常的恭敬,起碼在表麵上。話說,這個總捕頭雖然賣相差了點,但舉手投足間還是有些威嚴的,畢竟久居高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