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夜,很黑,如市儈的心。
汪涵忍著劇痛回到王府,見兩個臨陣脫逃的同伴正在江晨房內,向其描述在蕭家遇上的邪門的事。
汪涵當即大怒,衝過去就對兩人大罵:“你們兩個慫包還敢回來,把我一人丟在那裏,受盡了侮辱!”
“這怎麼能怪我們呢,他們家的確太邪乎了,幾個人就那麼忽然消失了,你傻乎乎過去抓人,還不是被人整成這樣!”一個小弟理直氣壯道,繼而又像江晨訴苦:“公子明鑒啊,我們沒有撒謊!”
“邪乎個屁!要不是姓蕭的使詐,我一個人就把他宰了——可憐你們到現在都不知悔改,還在為自己的懦弱尋找借口!”汪涵怒道。
汪涵認定自己差點就殺了蕭客,當時自己的劍被他夾住,如果這兩個同伴還在,一人一劍,他有幾隻手可以招架?再說,若是三人都在,完全可以抓個女人當做人質,到時候不怕蕭客不服軟。
江晨本來正被兩個小弟忽悠地暈頭轉向,此時聽汪涵一說,才知道原來這二人說的都是借口。然而,江晨想的不是汪雯有沒有被抓回來的事,他現在隻關心表哥的情況。
“好啦,你們別爭了——”江晨說完,轉向汪涵道:“對了,你去那裏有沒有看到表少爺?”
“哪有什麼表少爺!”汪涵還在為之前的事慍怒,激憤道:“他們一男三女正在胡搞!說來,要不是被偷襲,我也不會輸給姓蕭的!”
汪涵還在想著輸贏,而江晨卻不關心那個,隻道:“好啦,這件事就算了——令妹既然心有他屬,我也不強求!至於你,也不用太過在意輸贏,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沒別的事了,你們先下去吧!”
江晨排除了一個可能性,卻依然未解疑竇。表兄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呢?莫非是在跟那邊接洽,然後喝大了就沒有回來?嗯,隻有這個解釋!
懷著惴惴之心,江晨有補了個回籠覺。因為他還在追求陸小鳳,這些日子便沒有找別的女人。躺在床上胡思幻想,不知不覺就想到了女人。哎,好多天沒碰過女人了!摸著自己那根堅硬的鐵杵,心中生出些不甘!
次日醒來已過了辰時。因為還記掛著表兄,吃了早餐他便獨自一人出去閑逛。
出門沒走多遠,一個不經意間看到一個人影,那人影一閃而過,卻在江晨心中烙下了印。稍一思索便追了過去,口中喃喃:“這個汪涵,找到了表哥怎麼不通知我一聲~”
江晨竟然看到汪涵跟遲成,勾肩搭背,親密無比,整的江晨都有點不爽了,心道,你到底是我的人,還是他的人!
江晨追進一個巷子,卻見二人剛好拐彎,再追一個巷子,又是剛好拐彎。接著,江晨加快腳步追過去,一拐彎,腦袋一黑,不省人事了!
沒錯,將他弄倒的人是蕭客,這條路線他設計很久了。此時,蕭客正把他搬上一個裝滿稻草的平板車。
“好了,你先走吧——”蕭客嚴肅地望著身邊的董守成,鄭重道:“記得,這件事要爛在肚子裏,連你娘也不能說,不然我們全都玩完!”
推著小車,沿著事先看好的路線,一路去了城南,所遇行人甚少,很順利地便來到城南關押女人的地方。
將江晨綁好,蕭客換上事先藏在這裏的衣服,趁著江晨沒醒,便開始實施手術——祛除他的性/能力。
因為是隻在穴道上做手腳,並不碰他的穢/物,在心理上,蕭客便不覺的自己變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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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鎮南王府。
“王爺,你要救救晨兒啊,他,他都一天一夜沒回來了~”一個風韻少婦半跪著撲在鎮南王膝前,被淚水打濕的俏麵如梨花帶雨。
“你的兒子什麼德行你還不清楚嗎,說不定他是去哪個青樓過夜了!”江哲民對這個小妾不屑一顧。
小妾本就沒什麼地位,再加上這個女人雖然看起來才二十七八歲,實際上已經三十七八了,江哲民早就失了興趣。隻是,她為自己添了一丁,總算有些功勞,以至於偶爾還會去那兒過一夜。
“王爺——”小妾叫了一聲,拉過江哲民的注意力,繼而遮遮掩掩道:“這次不一樣的,這次他是真的捅了婁子……”
小妾將自己所了解的事情始末全盤托給江哲民。江哲民臉色漸漸寒下來,許久未作聲,一旁的小妾也不敢再發一言。
“好了,這件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江哲民不置可否。
小妾張了張嘴,想要再說句懇求的話,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一步一回頭地離開。
窈窕的女人退去,接著便走出來一個肥胖的男人,男人低頭向江哲民示禮,後道:“王爺,需不需要讓奴去走一趟?”
“老八啊——”江哲民平和道:“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就由得他們自己去折騰,放心,應該不會有事的!”
江哲民語出從容,而這個胖子身為他的親隨,對其相當了解,會意,而後道:“王爺是說,等對方自己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