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人雖然也受了傷,卻依然無敵,他選擇去收拾場上唯一的戰力,藍羞月。
蕭客見狀,血脈賁張。抓起身邊的江晨,猛地擲向那人。閉目,又懵然張目,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兩把飛刀。右手像一根繃緊的弓弦,繼而手腕一揚,飛刀出手。
那人接住江晨,轉而看到一把急速射來的飛刀已經飛到自己麵前,當即抬手夾住那把飛刀,而此時,這把飛刀已經將要碰到自己臉。他很慶幸,慶幸自己反應敏捷;同時他也很意外,意外蕭客的飛刀竟然比之前射的好了。
這把飛刀速度極快,直指自己的麵頰,若是在平時,倒是不足為慮,隻是他事先拋來一個人讓自己分心,所以才差點讓他得逞。這些想法隻是在一瞬間閃現,或者說他是一邊接住飛刀,一邊想的。剛接住這把飛刀,一個不祥念頭忽然閃現,然而已經遲了——
第二把飛刀已經到了,幾乎是追尾而來,更可惡的是,兩把飛刀角度刁鑽,後麵那把飛刀竟是被前麵那把完全遮住。
第二把飛刀射在他手中那把飛刀的尾上,將前麵的飛刀撞了出去,刺入他的麵頰。然而,他卻沒有慘叫,因為他是個老手,越是這種情況下就越需要冷靜,越要防止對方的後手。果不其然——
後手來了。蕭客擲出飛刀,接著有是一刀斬出。刀氣從下向上,斜向斬出,避開藍羞月,恰恰砍向那人。
那人早有防備,雙腿用力彈了出去。再次站定,看到蕭客已經跪在藍羞月身邊。
藍羞月受了傷,傷卻不是很重,本來她也會與那人繼續戰鬥,卻不料蕭客給了她一個驚喜。但是,她依然很擔心蕭客,因為她知道蕭客在用很危險的方法應敵。當即抓著他向自己身後掖,好似老母雞要保護小雞。
兩人相互攙扶站起,蕭客左手抓住藍羞月的右手,十指相扣。藍羞月感覺到自己的手掌被頂了一下,一驚,繼而轉頭看了一眼蕭客。
“放心吧,有我在!”蕭客眼神中有一抹別樣神色。
另一邊,那人已經穩定心神,看著對方相濡以沫的樣子。此時的他很冷靜,也很自信。在有防備的情況下,他完全不懼對方二人。雖然自己消耗了許多,但對方也同樣消耗了許多。
那人握了握手中的刀,卻見蕭客也握了握手中的刀。那人見狀,心中大喜,因為這代表著蕭客要給他硬拚。蕭客的內力他見識過,那幾刀劈的雖然不錯,跟自己比卻還差許多。為防節外生枝,那人不願再給對方思考的時間,當即雙腿一叉站定,雙手執刀一刀劈了過去。
蕭客前棲一步,站在藍羞月麵前,單手執刀,同樣一刀劈出。同時,藍羞月毫無保留地將真氣注入蕭客的左掌。蕭客一向不懂節製,藍羞月給多少,他就用多少。
那人信心滿滿的一刀,卻怎也沒想到對方這一刀竟有如此威力。開弓沒有回頭箭,此時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刀氣卷著那人飛了出去。正此時,藍羞月又擲出一朵飛蓮,割向那人喉嚨。
“哎呀,你殺人了,怎麼辦,雷捕頭還在!”蕭客一驚一乍道。
聲音很大,似故意讓雷彪聽見,而雷彪本來還擔心對方滅口,此時聽到對方語氣,便放下心來。
“不是我殺的,你那一刀已經把他砍死了!”藍羞月反駁道。
蕭客扯下臉上蒙的黑布,又拿下麵具丟向那邊的死人,再與藍羞月爭執:“你的鏢先到的,那時候他還沒死,所以還是你殺的!”
“不對,我割了他的喉嚨他還能動,他落在地上就不能動了,所以還是你殺的!”藍羞月道。
兩人無聊地爭執著。不知不覺,蕭客嘴裏開始有血流出。藍羞月住口,給他擦血,而蕭客則反過來給她擦血。“叮——”蕭客右手的刀掉在地上,繼而痛苦道:“不好,我的胳膊壞了!”
雷彪躺在那裏還不能動,見狀隻能笑笑。他本來自以為武功起碼會高出藍羞月一些,此時發現,是對自己估計過高了。
“喂,蕭兄弟,咱們已經殺了那惡賊,救下了王子,現在可以走了吧!”雷彪親熱道。
“好啊,走啊!”蕭客道。
“那誰來扶我一把?”雷彪道。
“我不行了,至於她,這個男女授受不親,不方便扶你,嗯~要不然等咱們的王子殿下醒了,讓他扶你好了!”蕭客道。
雷彪之前為難過他們,此時戲弄他一下也算是小小的報複。接著蕭客轉頭向藍羞月道:“走,去看看那人身上有沒有錢!”
殺了人順便撿些財物,這是個好習慣。
“他的刀好像還不錯,你拿著用吧,不過,貌似大了點!”蕭客道:“至於銀子,我想你也不缺,就便宜我了吧!”
歇息一陣,與雷彪對對口,商量好說辭,接著便聽到地上的江晨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