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是一郡之主,他想要知道的事,便能知道。
他已知曉那夜之事,知道雷彪三人殺了自己的人。死者是本地最大的地下幫派寒刀門的掌門人,是他九個近侍之一,排行第六。他跟了自己三十年,就這麼死了,即便是條狗,也沒法無動於衷吧。
他恨不得殺掉自己的兒子。然而,如今殺了兒子也於是無補了。他找來藍羞月的師傅“白師”理論,也沒有討到什麼說法,他很生氣。然而,他不是無謀之人。人既然死了,再追究責任也沒什麼用。
他知道這次殺人的有三人,雷彪、藍羞月、蕭客。前麵二人都是有主之人,拉攏過來也不放心,於是他決定試著拉攏一下蕭客。
話說他還不認識這人,但兒子認識,於是他叫來自己的兒子。
江晨惴惴不安來到鎮南王麵前,噗通跪倒在地,道:“父王!”
令江晨意外的是,鎮南王非但沒有責怪他,反而一臉慈和道:“回來啦,沒事就好——我昨日本想去看你的,又怕你這兩天還沒休息過來!”
江晨受寵若驚,吃吃道:“父,父王——”
鎮南王與兒子敘舊一番,像是不經意間提了一句:“聽說是一個書生救了你,你可要好好報答人家——嗯,若是施以財帛,就從父王這裏拿!”
“是,孩兒謹遵父王教誨!”
得到父王的關注,江晨心中大愉,竟連自己不舉的事也忘得一幹二淨。想到自己曾經許諾過要給人報答,自己身為一個王子,怎能自食其言,於是便開始張羅著送禮之事。
//
蕭客這幾日很頭疼。
頭疼的不是小玉的事,因為小玉已經被放出來了。他頭疼的是,現在總有許多女人來自己家串門,除了藍羞月主仆,還有李流蘇、林霜霜,以及一些叫不上名字的人。
本來蕭客還能應付,後來小玉總是偷偷調戲他,整的他都有點怕了。加之,李流蘇等人也不住地暗送秋波、眉目傳情。蕭客終於吃不消了——
他開始躲避。他從未想過,自己能混到這個地步,嫌禍水多的地步。他慫了,他逃到糟老頭這裏避禍。
不知何種心理驅使,他竟然跟糟老頭學起異術來。此時正在試圖靈魂出竅——
隻覺得一股力量湧出印堂,繼而一陣心靈顫抖,之後就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或許是不太習慣的原因,他感覺這個世界有些混亂,還有些不穩定。任何一個聲音都會讓他動蕩,以至於站不穩。
“放鬆,全身心投入,用心靈去感覺——”糟老頭的聲音從空中撲來。
蕭客張嘴想要回答些什麼,卻發現說不出話來,又聽糟老頭道:“用想法說話!”
“這樣?”蕭客試了一下,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
這個世界顯得虛無縹緲,不太真實。蕭客像一個初生的嬰兒般嚐試著各種稀奇古怪的方式。
漸漸熟稔一些,便開始提問:“我要是走到陽光下會怎樣?”
“會死~”糟老頭空洞的聲音震蕩著蕭客的心靈。
“那怎麼回到身上?”蕭客道。
“什麼都不想就可以回去了,或者你也可以走回去,當然,受了驚嚇也會掉回去!”糟老頭道。
一個顫栗,蕭客驚坐而起,左右顧看了一下道:“還是活著舒服!”
“廢話,能活著誰願意死啊——而且那種靈魂態又不是能長久的!”糟老頭道。
“雖然不明白,但是覺得很厲害——誒~對了,到了晚上,可不可以這樣去偷窺啊?”蕭客突發奇想。
“是可以,不過得小心,想你這種初出者一個不注意,碰到不該碰到的東西,傷了魂魄,就變成癡傻了!”糟老頭有些嚴肅道。
蕭客見他不像在開玩笑,即道:“什麼東西是不能碰到的?”
“多了去了……”糟老頭囉嗦了大半天方才說完,聽的蕭客雲裏霧裏。
“算了,我不玩了還不行麼!”
……
回到家時,日薄西山。蕭客本以為家裏應該肅靜了,卻不料反而又生枝節——
卻是江晨來送禮,過分的是,他竟然真的把陸小鳳送來了。
蕭客知道原因,他知道江晨已然“軟了”。那日“救下”江晨後,蕭客與江晨打得火熱,臨別時趁機給他聞了春藥,嗬嗬,他回去肯定獸性大發了。
隻是不知道,他把獸火發在誰身上了。若是把陸小鳳給那啥了,還真有點可惜,畢竟這妞的確很美。
蕭客如今很糾結。有心想要撈點便宜,奈何家裏太多人在,小七、小米、藍羞月、小玉、李流蘇、林霜霜,還有兩個不認識的。這尼瑪,大庭廣眾的,不做君子都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