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神色有異,薑茹很是疑惑,按理說許輕舒與七皇子兩人之間是不會有什麼交集的,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上一次她的幾個忠仆在郊南山下失蹤的之事,莫非許輕舒真的是在裝傻?
趙銘揚倏地反應過來自己這麼盯著許輕舒看實在不妥,遂咳嗽兩聲問道:“這位是?”
薑茹笑著應答:“這是舒兒,方才下學過來看她姐姐呢。”
許輕舒不想趙銘揚找她麻煩,畢竟幾次與趙銘揚相遇,全在她的意料之外,隻得屈身行禮:“許輕舒見過七皇子。”
不過這恭謙禮貌之中有幾分真假,便很難辨了。
趙銘揚還是很疑惑:“何時大小姐添了個妹妹?”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溫柔的看向許見微,許見微臉上浮現出羞赧之色,道:“是卿夫人的女兒,也是我妹妹。”許見微先是強調卿夫人的女兒,再說是她妹妹。
趙銘揚也聽得懂其中的意思,對於侯府那位不曾見麵的卿夫人,他們也略有耳聞,早年的時候,這個卿夫人與許侯爺的事情可也算是轟動,隻不過這些年漸漸平靜下來了,讓人不曾想起。
趙銘揚點點頭,問了聲好。
薑茹察覺許見微的反應有異,默不作聲的多看了這位皇子幾眼,才道:“今日之事,多謝七皇子搭救小女,來日必將登門拜謝,隻是小女在這裏養傷諸多打擾,我這就將她接回侯府,不勞煩七皇子了。”
趙銘揚回:“哪裏的事,夫人多慮了,在下也不過是恰巧經過那裏,救了大小姐純屬意外。”
幾番寒暄過後,薑茹帶著人離開了七皇子府,而許輕舒也跟著離開。
趙銘揚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背影之上,他見過她好幾回了,從來沒有一次她像現在這般安靜賢淑。
每一次見到她,都是一副看到仇人的樣子,對他從來沒有好言相向過。
他一直很好奇這個女子是誰,沒想到,竟是許家的小姐。
真是個奇怪的人,他不禁在心裏想到。
許輕舒邊走,邊打量著現在七皇子府,與上一世的格局十分不同,對了,也是,上一世是自己嫁進來之後才有的七皇子府,一切皆是按照她的喜好來布置,如今是趙銘揚自己修建,哪還會一樣呢?
是趙銘揚身邊的那個女侍衛送她們出門,見許輕舒對一切很是好奇,不禁開口問道:“二小姐似乎對府裏很感興趣?”
“的確感興趣,我長這麼大隻見過赤元侯府,也是第一次見到別的府邸,與侯府風格大有不同,所以很是好奇。”許輕舒看得出這個侍衛很是謹慎,機靈勁警惕性極高,趙銘揚哪裏來的這麼一個得力助手?上一世,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一個人物!
話說完,月眠的眼光變得有些輕蔑,道:“府中采用的是嶺南的建築風格,自然與其他府邸不一樣。”
嶺南風格?怪不得整個府邸封閉性極強,雕刻彩繪富麗繁複,手法精細,與她上一世喜歡江南風格有相似之處,卻又大不相同。
許輕舒笑著說:“我聽說嶺南地區的人不大喜歡建閣樓,怪不得府中沒有看見閣樓呢?”許輕舒笑著與月眠說道。
“誰說沒有閣樓了?”月眠輕聲回道。
許輕舒還想問什麼,已經走到大門口,月眠便道:“好了,各位請慢走!”
說完,月眠頭也不回的回了屋子,真是個冷美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許輕舒總覺得月眠有些奇怪,許是這個人物出現得十分突兀,才會令她有如此感覺。
她本還想再多了解一下趙銘揚的府邸,可是已經出了這個門,隻有下次找個機會再來了。
回到赤元侯府,薑茹帶著許見微回了她的寧馨院。
許輕舒剛剛回月華樓,便見到華笙急匆匆地跑過來,氣喘籲籲地說道:“小姐可算是回來了,奴婢等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