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鬆了口氣,原來之前和周瀾看到的是大叔把假發給拿下來,自己誤以為是他把頭拿下來呢。
“你嚇死我了!”看清對方後,我收回拳頭說。
中年大叔打量了我一下,說:“你沒事下這裏來做什麼?”
我總不能說我來這裏偷東西吧,但是我也找不到什麼好的理由,隻能說不知不覺的跟著他來了,他有些半信半疑的看著我,說:“你沒有影子,應該是被什麼鬼魂吸走了魂魄,離死不遠了,難道是想死在這裏?”
我聽不出他的開玩笑或者是認真,但是我能肯定的是,他丫的才被鬼魂吸收魂魄,按老頭子說的,我這應該是特出的魂魄,那裏是他這種人能看出來的。
中年大叔把假發放在值班室,找個支煙點了起來,抽了幾口後,在抽屜裏拿出一把手槍,說:“你等下別亂動,要麼就自己現在出去!”
我想,這人不會是這裏的值班員吧,怎麼對這裏怎麼熟悉,還有周瀾說的東西在哪裏,不是說了我進來就知道嗎?
中年大叔看到我在走神,大聲的喂了一句,說:“你小子不要命了,發什麼呆呢?”
被他這麼一叫,我才反應過來,看他手中的槍,和一般的手槍有些差別,在槍身上夾著一個小瓶子,瓶子裏麵也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感覺就像個玩具槍。
中年大叔看出我的心思,說:“這個是銀槍,對一些靈魂體能造成傷害,反正說了你也不懂!”他說完就拿出一件外衣穿了起來,順手丟給我一件,“我們進去裏麵看看,不知道是那個跑了出去!”
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肯定是在太平間裏有鬼魂跑出來了,而中年大叔是這裏的守護人,現在想想,周瀾的可能性最大了。
我跟著他輕輕的走到太平間門上,他在密碼鎖上按了密碼,電子門很久就開打了,一股冷氣撲來,好像在北方的雪山一般寒冷。
走進去沒幾步,我都覺得頭發都會結冰了,裏麵三麵是冷凍櫃,在太平間中間放有兩張冰床,裏麵的冷氣很濃,我走近了才看清他的麵目。
那是一具男屍,臉上有幾道道傷,看上去很麵熟,我又抬頭看了看眼前的中年大叔,躺在病床上的,既然是中年大叔,我壓製內心的恐懼,裝做沒有看到一樣,慢慢的挪向門口,剛才我已經按過電梯,就等它一到,我就會衝過去。
中年大叔一個一個冰櫃的打開來看一番,我感覺時間過的太漫長,比我在棺材裏的還有久,還沒等到電梯到來,中年大叔拍了我一下,說:“小兄弟,你看看中間那具屍體,看看有什麼異樣!”
我被他這麼一拍,也不知道死了多少細胞,他說完又繼續抽開一邊的冰櫃,我總不能站著不動,這樣會被他發覺,我繞開他的屍體,來到另外一張冰床上,此時睫毛有些一間冰凍,我用手揉了揉,彎身看下那張冰床。
那是一張清秀的臉龐,發白的皮膚,中年大叔已經抽完,走過了到我身邊看了看,他這麼一眼下,跳了出來,用手槍指著我腦袋就是開槍。
一道銀水射在我臉色,有些發麻,我有些憤怒,還沒等我說話,中年大叔已經厲聲說:“原來你才是那個鬼!”
我聽他的話,再看看床上屍體,怪不得怎麼覺得那麼眼熟,原來是我的屍體,我的屍體,對啊,怎麼會是我的屍體,我看著中年大叔,又看了看在一邊的他的屍體,肯定是他用的障眼法,這鬼的智商沒比人差啊,這麼高級的手段都想出來。
我被他打了個銀槍,翻身在地上滾了兩下,就破門而去,我已經看到了電梯從一口跳下來,按照我的速度,到門口電梯剛好打開。
身後的中年大叔那裏讓我那麼如意,反手就給我來幾槍,我又不是鬼魂,那銀槍打在我身上不痛不癢,我心裏暗罵,連鬼都玩這麼破玩樣,是想玩死我的節奏啊!
他看銀槍對我沒用,隊伍衝了過來,嘴裏還囂張的叫道:“這次你還想跑,沒那麼容易了!”他的速度比我快了好多,飛身就給我來一腳,我感覺背後差點要斷了,被他這麼一腳,整個人慣性的撲向了電梯,幸好這時電梯門剛好打開,我直接的眼前白影一晃,我並沒有預想的那樣撞到電梯內牆上,而是壓在了柔軟的東西,我也不管是什麼,翻身把電梯門關上,再看看我到底壓了什麼東西,那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