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這麼一叫,慌不擇路踩在圓滾滾的燒火棍上,腳底打滑,手裏挑著烤野兔,摔了個仰八叉,腳踢在火堆裏,頭還磕在木樁上,起了蒜頭大泡,樹林間的風見他如此狼狽,也煽風點火地吹來陣陣涼風,雜亂火堆冒出的滾滾青煙全吹他臉上。子墨捂著眼睛地上翻了好幾個滾兒才站起來。
“呸呸呸!辣死老子了!今兒他媽咋這麼點背,喝口水都塞牙縫!”
“你這小姑娘冒失的緊,幹嘛張口閉口老子老子叫著,讓別人聽了多不雅。”
“老子才不管!那些每天高高在上的人就真的「雅」嗎?這世界上衣冠禽獸有的是。”
“別狡辯了,你這小女孩要好好改造,調皮的緊,問你,剛剛發覺你在摸我,是怎樣一種感覺?”
媽啊,這女的變態!被占了便宜還一副欲壑難填的樣子,子墨想:那我得趁機好好摸摸,不摸白不摸。
“剛剛我那是情不自禁,早忘了,你讓我再摸一下?”子墨手伸了過去,怎料那漂亮的女子突然閃開,起身整理一下衣服站好,說:“小流氓,你現在都學會撩人了,長大可怎麼辦,你夫君豈不是要猴年馬月才能跟你好上。”
“呸!我可不要男的。男的要來有什麼用?花心大蘿卜。”
“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還有這番見識,對了,這裏就你一個人住?”
“什麼一個人,六個人。”
“六個人??”
“對啊,在你背後,自己數數。”
白衣女子嚇得背後發涼,怎麼過來就隻見到這小丫頭片子一人?莫不是鬧鬼?於是警惕性的回頭,手已經摸到了腰間的青龍寶劍,就見一條大黑狗窩在草地上色迷迷地看著她,在它旁邊還有四條狼聚集在一起,也盯著她。
“千瀧!你個小調皮!”
白衣女子頓時站起,一向寡淡漠然的她,想不明白,剛剛認識不久,甚至算不上認識的她們,緣何這麼快就打鬧在一起,絲毫沒有生分、尷尬的意思,她忽然想起那天在東海岸邊,救她時兩人對視的那眼,莫非這世上真的有緣分不成?
想到這裏,白衣女子深切地發覺以往遇見的事情跟此刻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這種歡愉甚至超過了以往任何時候,這包括她第一次修煉九幽落花仙本,突破花心境、進入花幽境,功力第一次達到提升,師父師娘的誇讚,師兄師弟羨慕的眼神,甚至是別人的仰慕含情……
在這一刻,在這片片楓葉拂過耳畔,秋風恣意地撫過腰間,仿佛都不值一提。白衣女子美發披肩,忽看這小丫頭不過14、5歲,緣何說話和舉止竟帶著成熟,和深深的感悟,這種念頭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
“喂,都怪你,今晚烤兔子吃不成了。”子墨撿起地上沾滿泥土樹葉已烤成金黃色的兔肉,一股泥土味道,隨手扔給大黑狗,扔過去之後又後悔了,慌忙跑過去,大喊“大黑!大黑先別吃!小東、小西、小南、小北都還沒吃呢,你這家夥不能獨吞!大黑!”
那大黑狗可不管這些,尋見美味,一口叼住上下牙死死咬住,撒腿狂跑,早溜得沒影兒了。
?
“你管這四條狼叫東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