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霍子煜?小言,小言,你怎麼能讓他接我的電話?”盛北痛心疾首地說,“我這麼難過,想讓你安慰安慰我,你竟然把我打給你的電話給你名義上的老公接。小言,你這麼做,太讓我傷心了。”
曲雅言突然就控製不住自己,她笑了,笑得臉上的肌肉都一抽一抽的。
那樣子讓霍子煜有些擔心,他趕緊把手機還給了曲雅言。
曲雅言接了過去,也沒有關掉免提,“盛北,今天傷心的不止你一個人,需要安慰的,也不止你一個人。”
“是嗎?”盛北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根本沒聽出來曲雅言聲音的異常,“可是誰傷心也沒有我傷心啊!小言,我需要你,你來找我好不好?我在夢河邊等你。”
這句話,讓曲雅言嘴邊的笑意更濃了。
她原本還抱有一點點希望,那就是盛北會對她說幾句好聽的,讓她從今天在宴會上的衝擊中走出來。
女孩子嘛,本來就是用耳朵談戀愛的。
以前他們還處在曖昧階段的時候,他可沒少對她說甜言蜜語。
今天這事,隻要是個稍稍有心的人,都會知道她才是最受傷的那一個。
可是電話那頭的男人,光知道喋喋不休他自己的“痛”,還讓傷痕累累的她趕到夢河邊去陪他。
就算她今天並沒有受傷,可那是夢河啊,遠離茉城市區的夢河。
在接近淩晨的時間裏,讓她一個女孩子獨自去那裏,他是根本就不把她的安危放在心上。
霍子煜不忍心看曲雅言那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拿過了她手中的手機,“你不知道有變態色魔從雲城流竄到茉城,專門對單身女性下手嗎?這麼晚了讓她一個人去夢河是什麼居心?”
他的話卻讓盛北怒了,“我也在夢河邊好不好?我也很危險的好不好?小言,你就不擔心我嗎?還有霍子煜,你要是擔心她就自己送她過來啊!”
自私自利的人他見得多了,跟盛北一比,他們簡直就大公無私到可以接受國家的表彰了。
張口閉口就是“我”,其他人,即使是他口口聲聲說愛的女人,在他眼裏也不過是個為他服務,在他需要的時候必須上刀山下火海去為他解憂的工具而已。
而且,讓別的女人的老公送自己的老婆去安慰他,這種話,虧他也能說出口。
如果他在這裏,霍子煜確定,自己的拳頭一定會落在那張娃娃臉上,先打個滿地找牙,連他媽都不認識他再說。
曲雅言一把奪過霍子煜手裏的手機,“盛北,你以為你是誰?你讓我老公送我去見你?你臉怎麼就那麼大?”
“我怎麼了?”盛北被她吼得有些委屈,“他不是擔心你嗎?那我就讓他送你過來啊!這樣的話,我就能見到你,他也就不用擔心了。”
聽聽,這神一樣的邏輯!
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成天YY這個男人。
“你有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啊?”曲雅言幾乎是歇斯底裏地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