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曆999年的第一天,收拾好行囊的克裏斯,騎著用法術召喚的矮種馬,踏上了前往東北邊境的路途。
雖然季節上已算春天,但冬日的嚴寒哪能一夜就消退,他所行之路,依舊是茫茫雪色。而且越往北,氣溫就越低,在第二天的時候,他就遇到了一場風雪。
這時候,學會了‘忍耐環境’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這個2級法術一經加持,吹打在臉上的寒風和雪花,就如同愛人的輕撫一樣了。
至於旅者常遇到的強盜之流,似乎也不願在這種天氣裏工作,所以這一路上,克裏斯走的很順利,平平靜靜的,讓他想賺點外快都沒機會。
旅途到了第六天的時候,他抵達了位於麥格蒙哨所不遠處的鼴鼠村,一聽名字,這就不是個正經村子。
事實上也是如此,村子裏最多的是妓女,專門做哨所士兵的生意;其次是商販,他們什麼都賣,有的甚至會穿越哨所的防線,把陳舊的爛穀子和鏽成渣的武器,出售給極北荒原上的獸人們;小偷,哪裏都不缺乏這種人,偷哨所、偷商販、偷女人!
當然,一夜風流很容易留下種,私生子,或者說野孩子,他們是鼴鼠村最具活力的一群居民。
誰也沒法取締鼴鼠村的存在,自從能駐紮一千人的麥格蒙哨所建立,它就相伴而生,哪怕是最嚴苛的哨所長官,也不能禁止屬下們拿著用命換來的錢,去找個相好的女人睡一晚。
克裏斯第一眼看到鼴鼠村時,就明白了它存在的意義,出身混混的他,並不覺得這兒有哪裏不好,相反的,還有些親切熟悉之感。
口哨聲傳來,一個臉上抹著煙灰的小男孩走到克裏斯的馬前,用著不屬於孩子的成熟語氣說道:“大人,需要我為您介紹個女人嗎?您喜歡奶子大的,還是屁股翹的?或者性格狂野的?如果您喜歡清純些的也好辦,我認識好多八九歲的小姑娘,她們很樂意伺候大人您的。”
進入到鼴鼠村的外來者,十個中有九個是來找女人的,剩下的一個,要麼沒錢,要麼是個純粹的酒鬼、賭棍。
克裏斯托著下巴,好奇的問道:“什麼價格?”
才離開哥瑞尼斯城六天,他並沒有饑渴到那種程度,隻不過,先了解下行情總是沒錯的,畢竟他要在麥格蒙哨所呆五年,自然會有需要。
“最便宜的一個金幣,最貴的…如果你要找處女的話,那就得和本人商談了,通常二十個金幣就能搞定。”小男孩看他衣著華貴,隨口就把價格翻了一倍。
鼴鼠村眾多的野孩子中,女孩的比重是很大的,她們的母親,當然不介意拿她們賺錢,而且哨所裏有很多人,就喜歡年幼青澀的,也不乏花重金找個雛兒玩玩的人,這些都是村子裏的常態。
“這麼貴?”克裏斯不禁把這裏和奧尼城比了比,他以前在酒館裏找個長相湊合的姑娘,也不過三五枚銀幣。
小男孩眼珠子咕嚕一轉,明白是個不好騙的主兒,連忙改口說:“那是因為我介紹的都是質量好的,當然一個銀幣價格的也有,但肯定入不了您的眼睛。”
“那誰家的房子比較幹淨?最好也安靜。”
鼴鼠村這種地方肯定不會有旅館的,而克裏斯也不想提前一天去報道,索性見識下這裏。
這個問題卻把小男孩給難住了,找女人跟房子幹淨不幹淨有關係嗎?那些士兵不是找個牆角都能上的嗎?
克裏斯見他遲遲回答不上,便扯了扯韁繩,要從小男孩的一側繞過去。這可急壞了小男孩,放跑了客人,就意味著賺不到小費,賺不到錢就意味著晚上回家要挨打,他情急之下,脫口道:“我家!”
“哦?你家?”克裏斯頗為玩味的一笑,“那你家裏都還有誰啊?”
“我母親…我姐姐…我妹妹,不過先說好,我妹妹才六歲,還不做生意的。”小男孩說著說著,猛烈的搖起頭,生怕眼前的客人是個喜歡玩弄幼女的家夥。至於家裏幹不幹淨,是否安靜,反正他自己覺得還不錯。
六歲?自己看起來就那麼像變態嗎?克裏斯不由的苦笑起來。不過住哪裏也都差不多,髒點亂點也無所謂,總比露宿野外強。
“這是給你的,領我去吧。”
一個銀幣拋出去後,小男孩高興的在前麵帶路,不管是媽媽接這活,還是姐姐接這活,自己都會有額外獎勵的。
鼴鼠村並不大,橫豎就七八排像老鼠洞的房子,克裏斯騎馬踱步於其間,很快就招引來眾多目光,有勾引的,有好奇的,有不懷好意的,對於後者,他隨手丟了兩個酸液飛彈以示警告後,立刻就沒人敢打自己腰包的注意了。
“大人,您是施法者?”
領路的男子眼裏滿是崇拜之色,他見到克裏斯點頭後,一下子變的更興奮了,差點就要跳起來:“那您會變出一團火嗎?就是那種能‘轟隆’一下炸毀房子的強大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