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露出魚肚白時,荒原上的獸人又開始準備新一輪的進攻了。缺乏攻城器械的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武器磨得錚亮!
策劃了夜襲的薩滿納多拉,不語不笑,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
雖然已取得了一場小勝,給麥格蒙哨所帶來了不輕的損失,但是在這塊硬骨頭徹底啃下來之前,他肩上的擔子依舊沉重!
年年打,年年灰溜溜的收場,他的領袖地位已經很不穩了,如果今年還不能取得戰果,恐怕會有一批小部落脫離‘裂石’部落的旗幟。
而且自己老了,明年…說不定沒有明年了…老薩滿的神色黯淡了下來。
可惜自己的後繼者還遠不夠強大,根本沒法扛起‘裂石’的大旗…自己的夢想…他無奈的搖搖頭,把這些雜亂的思緒拋開,將注意力集中的眼下……
早飯過後,哨所僅剩的四百餘可戰之兵,已經盡數調動了起來,為抵禦獸人的進攻做準備。
大捆大捆的箭枝被搬上了城牆,滾油沸水、礌石巨木也已就位,甚至連庫房裏那兩台陳舊的投石機都推了出來。
統領穆雷德也是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就像他的老對手一樣。
至於黎明時的那場意外,他已做了妥善的處理,該修補的地方修補,該安置的難民安置,這點挫折還動搖不了他。
當獸人的軍鼓聲響起後,他踏著沉重穩健的步子,慢慢登上了城牆。一路上,士兵們紛紛向他點頭致意,長官的鎮定自若給了他們打退敵人的信心。
穆雷德驚訝的發現,哨所的首席施法者竟然也站在城牆上,“克裏斯,你還有法術位?”
“所剩無幾,我隻是過來看看風景,這兒視野不錯。”克裏斯故作輕鬆的答道。其實他是有些緊張,畢竟今天會遭到獸人的兩麵夾擊。
“恩。”穆雷德點點頭,同意這種說法,他也喜歡站在牆頭眺望蒼茫無盡的極北荒原。“小夥子,你是第一次參加戰爭吧,不用想太多,盡力就好。”
這份寬慰的效果不錯,克裏斯一紓之前的緊張,笑道:“那我下去了,還有份苦差呢,哈哈,不過要是有危機,派人傳話給我就好,我還有張底牌。”
所謂的底牌,自然是威力堪比高階法術的烈焰風暴。把它用在這種人員密集的戰場上,絕對會有很不錯的效果。隻是一經使用,起碼要休養兩三天,所以不到危機時刻,他是不願意使用的。
……
哨所的一處空地上,鼴鼠村的男人們被克裏斯集中在了一起。
經過黎明的那場夜襲後,隻剩79人了,再拋去那些真的年老傷殘的,可用之人已不足五十!這令他極為傷腦。
沒辦法,他隻好又去叫來一些年紀在十三四歲的男孩,不然很難交差了。
肥胖如豬的索斯也在其中,他僥幸的逃過了獸人的屠刀。此時,他正不斷的對克裏斯眨眼睛使眼色,試圖提醒對方別忘記約定。
“你,身體太差,走吧。”克裏斯既然已經拿了他的錢,自然會守信,第一個就把他刷了下去。
緊接著,他又把那些真不堪使用的人剔了出去,這樣可供挑選的人隻有六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