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斯是傍晚時到家的,一路疾行之下,他的精神也已非常疲憊,可是還不等他坐下來喘口氣,仆人就顫巍巍的來報:“老爺,夫人她...夫人她離家出走了。”
“啊?”某人立刻傻眼,凱瑟琳這是玩的哪一出?難不成是在科隆納穀地受了刺激?莫非是希恩麗雅那臭女人拿她開涮了?哼,也就這個臭女人有這膽子!有本事找我撒氣啊,憑什麼欺負我老婆!“那她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回稟老爺,茜貝拉女士悄悄在後麵跟著呢,但還沒消息傳回來。”仆人甚至連頭都不敢抬,生怕觸怒到正在氣頭上男主人,畢竟女主人負氣出走這種事在貴族中是極大的醜聞,比偷漢子的性質還嚴重,屬於大張旗鼓的羞辱丈夫。
不過克裏斯卻沒這種覺悟,因為他還未受過上流社會的熏陶,所以他生氣的點子不在凱瑟琳,而在欺負凱瑟琳的那人身上!
至於凱瑟琳去哪兒了,這根本難不倒掌握著‘探知術’的克裏斯,他立刻使用了這個法術,以他和凱瑟琳的夫妻關係,探知術根本沒有失敗的可能,法術形成的水鏡上立刻出現了嬌妻的身影。
“這是...酒館?”克裏斯驚道。自己的夫人竟坐在嘈雜的充斥著各種不良人士的酒館裏大口大口的灌酒!
“我親愛的夫人,周圍可都是狼啊,肯定有人在打你的注意呢,不行,我得趕緊過去。”
他雖然知道茜貝拉就隱在凱瑟琳附近護衛著呢,可難保那裏沒有膽子大的好手,一名喝醉的美婦到底有多誘人,恐怕隻有遇上的人才知道。
波貝爾城的酒館大多集中在南城區,克裏斯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家,隻好挨家尋過去,好在凱瑟琳也算是波貝爾城的知名人物,他很快就碰到了一個能指路的胖商人。
“大人,尊夫人正在多格曼大街的‘半尾魚’酒館。”胖商人剛從那裏吃過晚飯,那家酒館的老板最拿手的好菜便是燉河魚,隻不過綠帶河的魚個頭都挺大,隨便網一條就有七八磅,所以客人們通常吃不下一整條,逼的老板隻能半條半條的賣了,後來以此出名後,幹脆把店名改成了‘半尾魚’。
克裏斯的到來讓一直守在酒館門口,偷偷觀察著凱瑟琳的茜貝拉放下了心,她言簡意賅的講述了一遍妮絲中午前來挑撥的過程,這讓克裏斯恨得牙癢癢,怒道:“這個書呆女真是欺人太甚!”
至於如何報複,他一時也想不出來。打吧,不一定能打得過;玩陰的吧,妮絲背後又有伊卡那老混蛋相助;以牙還牙的話,情人都死翹翹的妮絲簡直毫無弱點。
“克裏斯,你先別生氣,想辦法勸凱瑟琳回家才是當前的要務,而且問題都出在你身上,你該檢討自己才對,怎麼能把責任一股腦的推給別人?”茜貝拉說了句公道話。
“咳,我檢討,我檢討。”克裏斯哪有臉替自己辯解?他趕緊衝進了‘半尾魚’裏麵。
難為都已經醉醺醺的凱瑟琳還認得自己的丈夫,她遠遠的就衝著克裏斯晃悠著雪藕般的胳膊招呼道:“克裏斯你來了啊,快過來跟我一起喝兩杯呀。”
人的名樹的影,波貝爾城豈有不知道克裏斯的?他早已成了民眾嚇唬孩子的對象,整間酒館的目光立刻彙聚了過來,原本一些在打凱瑟琳主意的人紛紛暗道一聲‘晦氣’!這名難得一見的買醉貴婦怎麼這麼巧是他的老婆?
“看什麼看!都老老實實喝自己的酒!”克裏斯尷尬之餘向四周吼道。
他發怒的效果簡直是立竿見影,客人們都像是中了沉默術一樣閉起嘴巴,有膽小的還趕緊跑去櫃台結賬要走,可嘈雜聲沒了之後,他的處境反而更尷尬了,因為全場隻剩凱瑟琳一人在耍酒瘋,別人想聽不見都難!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克裏斯深明此理,不然第二天就會傳出諸如‘塞倫屠夫實則外強中幹,連老婆都沒法滿足,逼的老婆外出買醉以求良緣’的言論,他自己倒是不在乎這些,卻不能容忍凱瑟琳被抹黑。
“夫人,先跟我回家。”他的手立刻搭上凱瑟琳的肩,發動了精準傳送術。
但傳送的光芒一閃而過後,夫妻倆仍在‘半尾魚’酒館,這種失敗的情況說明當事人中有不願意離開的。
克裏斯汗顏之下,小聲附到老婆耳邊檢討道:“我已經意識到自己很多地方都做的不對,我們回家慢慢探討如何改正好不好?這裏人多口雜不是談話的地方。”
醉酒狀態中的凱瑟琳卻毫不在乎顏麵,把丈夫一把推開後哭嚷道:“回家,回家,回誰的家?回你和那群賤女人的家?你走,你走,不用你管我,就讓我在外麵自生自滅吧,這樣你連離婚的麻煩都省了,能心滿意足的把妹妹扶正了......”
克裏斯趕緊捂住她的嘴,不讓她繼續說下去,和清醒的女人都不能講道理,何況是一名喝醉後完全陷入情緒之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