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最終沒問出口,因為也沒什麼理由問。
抬頭看了看天,今天陽光不錯!看在她這幾天遊泳技術大有進展的份上,打算今晚請客。
臨近晚餐時間,莫淵終於放下了球杆。
原本他不打算繼續和陸小曼耗著,雖然他這幾天故意避著佐婉婉,但也不代表就必須要過得這麼無聊。
他已經和陸小曼呆了一下午,若不是還有幾位商客作陪,估計他一小時都呆不住。
出了高爾夫球場,陸小曼堆著一臉的笑意看著他:“是她不敢來,還是你不敢帶她來?”
男人被不知是被天邊的餘暉晃了眼,還是覺得她的話可笑,輕微眯起眼,帶著一絲可見的笑意。
“她不喜歡這種場合。”他最終淡淡的回答,信步往前走。
陸小曼頓了頓,臉色微變,因為他的語氣裏,全是寵溺。
“我聽說,她最近在學遊泳?”不一會兒,她掩藏不悅,依舊笑著跟了上去,狀似隨意提起,像老朋友之間隨意的話題。
但莫淵卻幾不可聞的滯了一下腳步,然後微微側首。
知道的還挺多,她在佐婉婉身邊放了人?
陸小曼自然發覺了他的神色,卻一臉淡然,也不打算解釋,隻繼續說下去:“下午沒空來,晚餐總可以讓她過來的,我想紮根國內,她現在這麼紅,還挺想和她巴結一下關係呢!”
可她心底卻在嗤鼻,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沒有莫淵,她能紅?等著從雲端跌到深淵吧!
旁邊的男人並沒有理會,徑直往前走,微彎腰鑽進車內。
被忽視了,陸小曼氣得咬牙,隻得也上了自己的車。
一行人,往訂好晚餐的酒店而去。除了莫淵和陸小曼,還有幾個商客,是陸小曼想在國內立足而拉攏的投資商,莫淵和陸小曼不感興趣,但來的幾個人身份不低,他倒是小有興趣。
車子沒走多遠,盛澤聽後座的人喊了他。
“莫總,您說。”他微微側首,恭謹的等著。
“讓海鷹留意著,她身邊有沒有可疑的人。”莫淵低低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盛澤不明所以,卻也點了點頭,以為莫總是還在擔心上次佐小姐被侵犯的事。對方的確不簡單,一直都沒能查出來。
對方藏得這麼深,要麼是不簡單,要麼便是了解他的作風,一一輕鬆避過去了,莫淵捏著眉間想著。
佐婉婉坐在宋晨傑的車上,卻忽然接到關音音來電。
她皺了一下眉,還是接了,然後又皺眉:“你請我吃飯?”
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關音音請她吃飯幹什麼?
“你忘了我上次說要要答謝你了?”關音音早準備好了這個理由。
佐婉婉看了看開車的宋晨傑,猶豫了一下:“我今晚跟別人在一起……”
“沒關係,你帶他一起!”那頭爽快的聲音。
她越發愕然了,但人家都這麼說了,她好像沒什麼理由拒絕了,又不能讓宋晨傑半道回去。
幸好,宋晨傑是個隨性的人,不在乎飯桌上有陌生人,就當多認識個朋友了!
掛了電話,關音音鬆了口氣,像是完成了一項任務。
的確,把佐婉婉喊過來原本也不是她的意思,是那個陸小曼的意思。其實,關音音不太喜歡這種感覺,她性子偏於剛硬,卻被人這麼捏著玩,還連對方的麵都沒見過!
但是沒辦法,暫時忍著吧,誰讓她沒能力反抗?
佐婉婉和宋晨傑到的時候,關音音正等在門口,那副翹首以盼的樣子,還讓她一時想到了何佳憶,不由得笑了笑自己的聯想力。
到了關音音跟前,她卻發現關音音看了宋晨傑,順勢笑著介紹:“我朋友,宋晨傑。”
至於關音音,她在路上大概已經跟宋晨傑介紹過了。
餐桌是關音音一早訂好了的,引領兩人直接進去落座。
“不知道你朋友喜歡什麼,我光點了你喜歡的!”關音音笑著坐下後說。
佐婉婉也就把菜單給了不挑食的宋晨傑,眼神示意他別客氣,駁了關音音的麵子也不好。
說來,關音音算是救過她,她呢,也把不少機會分給了關音音,她們其實是扯平了,所以這頓飯可有可無,以為一來二去也熟絡了。倒是這請客吃飯,讓才她覺得她們之間,也沒那麼熟。
席間談到她們過去的作對,反倒成了娛樂的話題,也提了最近她要舉辦的遊艇盛宴,順便把宋晨傑也請上了。
不遠處,陸小曼看了會兒她們的愉快,扯起嘴角,轉身去了衛生間,卻也給莫淵撥了電話。
“我的粉盒好像落椅子上了,你能幫我送過來麼?”她柔和的笑著,倚在衛生間門口。
莫淵掃了一眼她坐的椅子,見了一個精致的粉盒。
好似閃了一下神,那是她以前用的牌子。而這種電話,她不是第一次打,丟散落四,是她的毛病。
以前他覺得女孩丟散落四,有時挺可愛,但放在這個年齡的她身上,卻隻覺得突兀。
不過,以往他是勾著笑,愉悅的給她送去,今天,卻隻是隨手拾起,眉目淡然。
而他的時候,陸小曼正揉著眼,“我睫毛又掉眼睛裏了!”她略顯懊惱的聲音。
男人卻幾不可聞的頓了一下腳步,繼而將手裏的粉盒遞給她。
但陸小曼沒接,她正和睫毛抗爭。
四年過去,她即便成了大明星,但睫毛總會落進眼裏,這個毛病一點沒變。以前,都是他定著她的腦袋,替她把睫毛弄出來的。
他當然也記得過去,卻隻說:“我去叫你的助理。”
但他的手被陸小曼拉住了:“怕靠近我?”她閉著一隻眼,略顯挑釁。
他怕了麼?
當然沒有,他隻是不喜歡這樣的小把戲。
但她已經到了跟前,正仰著臉。
有時候佐婉婉不得不感歎所謂的緣分,隻是她和陸小曼這種緣,讓她覺得像踩了狗糞一樣嫌惡。
站在衛生間門口,她隻是輕輕皺了一下眉,看著兩個人的側臉,太清晰了,沒辦法忽視。
尤其莫淵那英朗的側臉,哪怕看個下巴,她都能知道那是他,別說整個側臉。
“佐小姐?”陸小曼驚愕的聲音,驚得把粉盒跌落在地,灑了一地象牙白,而粉盒的主人正滿臉的尷尬。
嗬!這麼驚慌幹什麼?就算是親吻被人看見,也不犯法呀!佐婉婉扯著嘴角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