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房間,獨自一個人,她竟一時不知道能做什麼,在東普時,雖然別墅也空曠,可至少她知道,某個時間他會回來,所以不覺得空洞。
不想總是想那些事,她隻能找事情做,所以大半夜的,她給冷晴打了電話。
“發布會的事,安排在後天吧!”她低低的道,站在窗口,打開的窗戶,冷風正往裏灌,她卻眉頭都不皺一下。
冷晴在那頭顯然是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嗯’了一句。
可是佐婉婉還是睡不著,不斷的想著,她還能做什麼事?最近她太閑,一下子都不知道要做什麼了。
幸好,這酒店的酒還不錯,能把她灌醉。
好久,她都沒有再這麼喝醉了,不過她喜歡這感覺,因為一覺醒來,就會是天亮,不會覺得時間難熬。
莫淵深夜才回的東普,可是開門之際,就皺了眉。
已經成了一種直覺,她在與不在,他在幾秒之內就能感受出來。
放下公文包,沒有換鞋,匆匆上了樓大力推開臥室門,空無一人。
收緊了眉宇,臥室裏的擺設並沒有什麼變化,她什麼都沒帶走,難道是喝醉在外了麼?
他以為,她既然說了會等他簽字,就會在家裏,頂多隻是會冷戰而已。
這才匆忙掏出手機給海鷹打了過去。
聽著海鷹的聲音,他的眉頭才逐漸鬆開,她去住了酒店?是不想看到他麼?
放下電話,他垂下手臂靠在牆邊,看著空蕩蕩的臥室,眉宇之間已然多了一條溝壑。
空蕩的房間,許久才聽他發出重重的歎息,至少知道她在哪,那就讓她在外邊靜一靜吧!
大半夜,靜謐的莊園,別墅裏的男人卻沒有睡,而是將家裏所有的紅酒都送到了地下酒窖,鎖上門,毫不猶豫的扔了鑰匙。
酒,一切都是因為酒,否則不會發生那晚的糊塗事。
私立醫院門口,一輛車停住,這個時間,連醫生護士都還沒正式上班。
不過許希卻已經在辦公室裏,看到推門而入的陸小曼,並沒有表現出驚訝,隻是慣例的給她倒了杯水。
“你不好奇那晚的事麼?”陸小曼接過許希手裏的水,淡笑著問,透著淡淡的驕傲。
許希隻是微微挑眉,搖頭,坐在了辦公椅上,才道:“既然是你計劃好的,想必是很成功了!”
陸小曼笑意更甚:“那是自然!”
說完,她看了看許希的辦公室:“說實話,你是個讓人喜歡的合作夥伴,嘴巴嚴,從不多問,事情結束了我也不用做什麼安排。”
想來,她還沒想好怎麼安置關音音,沒想到莫淵的動作比她還快,也省的她操心了!
“你放心吧!我馬上也回法國了,這件事沒人知道,你和莫淵或者佐婉婉都不認識,他們誰也不會找你,你不會有麻煩。”陸小曼接著說,語調輕快,反正借精這件事,除了她本人,具體誰也不知道。
許希跟著淡笑:“反正過不久,我也該出國了。”
說著,他看了陸小曼,自然看到了她臉上若隱若現的紅印。
陸小曼發現了他的目光,卻沒躲避,隻是一笑:“挨了佐婉婉那個賤人一巴掌,不過值了!我的目的達到了,而他倆的婚姻必定會散,一箭雙雕!”
聽完她的話,許希卻忽然皺了眉。
“婚姻?”他不自覺的問出了口,疑惑的看著她。
陸小曼依舊驕傲的笑著:“圈中人都不知道,佐婉婉和莫淵結了婚,你就更不知道了!”
這個消息,讓許希一早上都沒有完全消化。
婉婉竟然和莫淵結婚了?他以為至多是關係不一般,竟不一般如此?
下午,他皺著眉,卻忽然接到了婉婉的電話。
“喝酒?”許希皺起眉,她竟然約他出去喝酒?
他趕到酒吧的時候,見她已經點好了酒,衝著他招手,走近了看她,雖然淡淡的笑著,可是也掩飾不了眼底的悲痛。
所以,陸小曼做的事,的確造成了她婚姻的危機麼?原來,她對莫淵的感情已經這麼深了?
“你不好奇為什麼找你喝酒?”佐婉婉看許希居然什麼都不問,隻是安靜的看了她,才笑著問。
許希接過了她手裏的酒,低低的聲音,一向如此的溫柔:“少喝點,要不然就換成飲料。”
她‘咯咯’笑起來:“來酒吧哪有喝果汁的?”
但是熟悉已經招手,自作主張的把酒換成了果汁,對著她不高興的臉,他也板起臉:“一個女孩子,大白天喝什麼酒?就算遇到天大的事,也不值得糟蹋身體。”
她忽然就安靜下來,很認真的看著他。
看了好久,忽然輕輕的笑了一下,表情卻落寂了下去:“你真好。”
現在能顧上她,這麼關心她的人,竟然是她認識最晚的人,中午爸媽還來了電話,希望她和莫淵過年回家呢!她以工作太忙為由,拒絕了。
可是,這樣的借口,能拖多久?
“告訴你一件事吧!”良久,她忽然開口,輕笑著看著許希。
許希隻是淡然的點頭,可心底卻有些異樣,她打算和他說關於莫淵的事麼?
“我和莫淵結婚半年了。”說完,她看了他,卻見他隻是點頭,一點都不詫異,她才笑了,這才是許希,總是穩穩的,不驚不怒。
“可是今天,我提出離婚了。”她繼續道:“因為他碰了別的女人,他的前任,我討厭的女人,你說……我過分麼?”
許希低了低眉,看著她,精致的眉眼,任誰都看得出她的心痛。
可是,他做不到勸和不勸離。
“既然不如意,那就離,對自己負責,過得開心最重要。”他淡然的話語,但每一句都說的很小心,不想讓她發現他心底的感情。
佐婉婉笑了,許希就是許希啊,別人肯定勸和,不是勸離!可是,她現在就喜歡聽勸離的。
“男人,是不是都一樣,喜歡偷腥?喜歡吃回頭草?忘不了初戀?”她皺著眉,一連串的問。
許希看了她,皺了皺眉,本來要說‘不知道’,但是又挑眉換了說法:“別一棒子把所有男人都打死,我絕對不是。”說完,他神秘的一笑:“因為我初戀還在。”
頓了一下,佐婉婉才忍不住笑起來,繼而一臉狐疑的盯著他:“不是吧?你這麼好的男人,初戀都送不出去?你身邊的女孩子都什麼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