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怎麼就不能安分一點呢,偏要這樣折磨著我。”韓玨的手掌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小臉,觸手的肌膚像絲緞一樣滑膩,簡直讓人愛不釋手。睡夢中的女子有所感應,漂亮的眉心微蹙著,粉拳胡亂的捶打著,“別吵我,快睡……”她淺淺的嚶嚀著,軟軟的身體卻下意識的靠近溫暖的源頭。佐婉婉躲在他懷裏,柔若無骨的身體不停的蹭來蹭去,想要尋找一個最舒適的姿勢。而韓玨哪裏經得起她這樣一番無意識的蠱惑,他側身摟住她,低頭就吻了上去。佐婉婉被他反鎖在懷裏,意識似乎在抗拒著什麼,然而,身體卻好像有她自己的意識一樣,情不自禁的向他靠近,再靠近。韓玨原本不想欺負一個大病初愈的人,隻要佐婉婉在此時推開他,韓玨絕不會強迫。然而,佐婉婉無意識的迎合,卻徹底點燃了他身體內的火焰一切過後。
韓玨卻是了無睡意,對於懷裏的這個小女人,他是怎麼都舍不得放手。“婉婉婉婉,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你想要的一切,我來給你。”他的唇貼在她微涼的額頭上,愛憐的吻著。而睡夢中的佐婉婉,自然聽不到他深情而凝重的承諾。韓玨是幾近天亮的時候才睡著的。翌日的清晨,佐婉婉醒來時,他還在沉睡。佐婉婉的身體還是赤果著的,她裹緊了身上的被子,從床上坐起來。身旁,男人呼吸均勻,睡顏看上去溫順而無害。她眯起美眸,眸光微微的渙散著。昨晚,他們就在這張大床上,極盡的歡曖,抵死纏綿。佐婉婉唇角緩緩的上揚,溢出一抹極盡嘲諷的笑。如果說,上一次在高爾夫球場,是他逼迫她的。那麼,昨夜呢?她卻是心甘情願。佐婉婉一直在刻意的回避著,不去麵對。然而,她的身體,她的心,卻從未忘記過這個男人。她突然很怕,怕這樣的放縱,隻會讓自己重蹈覆轍。
韓玨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而身旁的位置,早已空空蕩蕩,甚至失了溫度。
“婉婉婉婉?”韓玨在別墅裏找了一圈兒,最終確定佐婉婉是真的離開了。
臥室的床頭櫃上,貼著一張粉色的便利貼,上麵是一行娟秀的小字,但那字跡,卻冷的沒有任何溫度。
她說:韓玨,謝謝你昨晚的照顧,我也付出代價了。我們兩清,別再繼續糾纏了,再見!
韓玨的好心情瞬間被這張不起眼的便利貼激散了。他把紙條揉在掌心,拿起放在一旁的電話,撥打了過去,然而,每次接通之後,都會被佐婉婉直接掛斷,最後,幹脆關機。
韓玨氣得不輕,狠狠的把手機摔在了貼著印花牆紙的牆壁上,砰地一聲,手機瞬間被摔的四分五裂,就如同他和佐婉婉之間關係,即便再努力,都無可修複。
而與此同時,佐婉婉正坐在一輛開往岐山路的公交車上,因為不是高峰期,車上的乘客很少,她坐在最後排靠窗的位置,額頭抵在冰涼的玻璃窗上,目光渙散的散落在窗外。
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亦或者,她本就什麼都沒想。
車子在終點站停下,所有的乘客都走下了車,佐婉婉仍呆呆的坐在位置上,像個木偶人一樣,沒有絲毫反應。
“姑娘,終點站到了。”中年司機好心的提醒著。
佐婉婉這才回過神,匆忙走下車。
因為坐過了站,佐婉婉隻能沿著原路返回。她昨晚被韓玨折騰的不輕,渾身都想要散架了一樣,每邁開一步,身體都想被碾過一樣的疼。
她強撐著走進小區,然而,王嵐家的公寓樓下,慕逸塵穿著一件黑色大衣,站在寒風中,一直在等著她。
“佐婉婉!”他看到她,眼中露出欣喜之色。
他大步來到佐婉婉的身邊,伴隨著他的動作,領口微動,露出裏麵白色的一截。慕逸塵的黑色大衣內,還穿著病服。
“你不好好呆在醫院裏,跑到這兒來做什麼。”佐婉婉的語氣有些無奈,又不免帶著關切。她說完後,快步向樓宇門內走去。
而慕逸塵緊跟在她身後,一副忐忑不安的樣子。昨天母親那麼一鬧,無異於把他和佐婉婉之間的關係再次推向了危險的邊緣。
他跟著佐婉婉進屋,看著她脫掉大衣後,率先走進廚房,倒了杯熱水遞給他,“喝點水暖暖身體,然後我送你回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