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清失笑,很情願的幫她提東西。他們還是未婚夫妻的時候,他陪她逛街,無論東西再多,從不曾讓她提過東西,他說,那是紳士的表現。
兩個人在百貨公司樓下的茶餐廳用餐,佐婉婉習慣坐在落地窗前的位置,陸長清自然沒什麼意見。
他們相處的時間不算短,陸長清拿過菜單,點的基本都是佐婉婉喜歡吃的菜。
佐婉婉坐在他對麵,淡雅的笑,說了聲,“謝謝。”
陸長清把菜單遞還給服務員,唇角邊是淺淡的笑意,“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
佐婉婉聳了聳肩,很隨意的樣子。“沒想到我們也能相處的如此融洽,其實,做不成情人,做朋友也挺不錯的。”
“那你和韓玨也能成為朋友嗎?”陸長清漫不經心的問了句。
佐婉婉握著水杯的手劇烈的顫抖了一下,杯中的水險些沒溢出來。
她唇邊的笑意微嘲,褐色的美瞳微微的渙散著,沉默片刻後,才淡聲說了句,“我和他的關係,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而具體是怎樣,陸長清也並不問,他並不是一個喜歡多嘴的人。
每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有屬於她自己的秘密。
服務員陸續上菜,陸長清拿起筷子,給佐婉婉夾菜,卻發現她一動不動的,目光一直落在窗外。
“怎麼了?”陸長清不解的問道,順著她的目光向外看去,就看到了馬路對麵停著的那輛黑色保時捷卡宴。清一色的五個零,陸長清自然記得那是韓玨的座駕。
“看來真的不能背後議論人,說曹操曹操到。”佐婉婉失笑說道。
“他盯人盯得倒是挺緊的,我看你們用不了多久就會複婚了吧。”陸長清抿了口茶,拿著筷子隻能給自己夾菜。
看來,這頓飯又要一個人吃了。
“抱歉,隻能下次共進午餐了。你也知道,韓玨這個人,脾氣一向不好。何況,你還是我前未婚夫。”佐婉婉拎起手提包,打趣的說了句。
陸長清點頭,表示理解。“其實,男人吃醋也是好事。你走吧,我們改天再約。”
佐婉婉離開茶餐廳,穿過馬路,來到韓玨的車前。
她彎下腰,輕輕的敲了下車窗。
車窗緩緩降落,韓玨目光直視著前方,英俊的側臉一時間讓人難辨息怒,他隻冷淡的丟下了兩個字,“上車。”
畢竟夫妻多年,佐婉婉聽著他的語氣,就知道這是韓總裁動怒的前兆,也不敢再撩虎須,乖乖的推開門上車。
車子在平坦的公路上疾速行駛著,很快駛出市區。
最終通往別墅的是一條比較僻靜的林蔭路,道路兩旁是高大的香樟樹,正值佐季,枝繁葉茂,成了這條路上最別致的一道風景。
車子行駛到一半的時候,坐在後麵的韓玨突然開口,“去買兩瓶礦泉水。”
今天司機請假,開車的人是李昂。他跟了韓玨很多年,自然了解自家boss。
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早就過了,這個時候買什麼水啊,分明是嫌他礙事兒。
“是。”李昂點頭應著,很識趣的推門下車,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車內隻剩下佐婉婉與韓玨兩個人,狹小的空間內,氣氛死一般的沉寂,氣氛越來越壓抑,壓抑的讓佐婉婉有些喘不過氣。
好在,在她覺得自己即將窒息而亡的前一刻,韓玨終於開口了,隻是聲音幾乎冷到了穀底。“沒什麼要解釋的嗎?”
“解釋什麼?”佐婉婉不答反問。
她又沒有被捉奸在床,有什麼好說的。何況,她和陸長清之間,從始至終就是清清白白。
她略微不耐的語氣,卻讓韓玨更為惱火了。
這些天,他被父親逼婚,心情本就不好。為了和她在一起,他甚至不惜和家人決裂。可林佐婉婉這個女人就是不懂得安分,她明知道他介意她和陸長清之間的關係,還是和舊情人藕斷絲連的。
“好,你可以不解釋。這一次,我原諒你。但是,你給我記住,如果再有下一次,別怪我對陸長清不客氣。”韓玨強壓住火氣,冷聲對她說道。
當一個男人深愛一個女人的時候,他就會嫉妒,就會想要霸占她的一切。何況,韓玨一直都很在意陸長清的存在。因為他與佐婉婉分開的那些年,是陸長清守護著她成長。甚至在林立峰出事之後,陪在佐婉婉身邊的人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