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走進洛哈特昏暗的辦公室時,牆上突然起了一陣騷動,幾張照片上的洛哈特慌慌張張地躲了起來,他們的頭發上還帶著卷發筒。
真是荒誕,洛哈特真的是一個合格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嗎?
這時,真正的洛哈特點燃桌上的蠟燭,退到後麵,鄧布利多把洛麗絲夫人放在光潔的桌麵上,開始仔細檢查。
鄧布利多長長的鷹鉤鼻的鼻尖幾乎碰到了洛麗絲夫人身上的毛,他透過半月形的眼鏡片仔細端詳著它,修長的手指輕輕地這裏戳戳,那裏捅捅。
麥格教授彎著腰,臉也差不多碰到貓了,眯著眼睛細細地看著。
斯內普站在他們後麵,半個身子藏在陰影裏,顯得陰森森的,比起洛麗絲夫人,他對哈利的興趣顯然更大一些。
“肯定是一個魔咒害死了它——很可能是變形拷打魔咒。我多次看見別人使用這種咒語,真遺憾我當時不在場,我恰好知道那個解咒法,本來可以救它的……”
洛哈特同樣在圍著洛麗絲夫人,他的臉上與其說是可惜,不如說是洋洋得意的炫耀,哈利幾乎忍不住的想要嗤笑一聲,為洛哈特教授厚的不能再厚的臉皮!
費爾奇癱坐在的一張椅子上,用手捂著臉,不敢看洛麗絲夫人,他的肩膀可疑的聳動著,不時發出抽泣的聲音。
這時,鄧布利多低聲念叨著一些奇怪的話,哈利猜想那是某種高深的咒語,用來解除石化的咒語。
然後鄧布利多用他的魔杖敲了敲洛麗絲夫人,可是沒有任何反應,洛麗絲夫人還是僵硬地躺在那裏,如同一個剛剛做好的標本。
“……我記得在瓦加杜古發生過十分類似的事情。”洛哈特教授不甘寂寞的插嘴說:“一係列的攻擊事件,我的自傳裏有詳細記載。當時,我給老百姓們提供了各種各樣的護身符,一下子就解決了問題……”
他說話的時候,牆上那些洛哈特的照片都紛紛點頭,表示同意,其中一個忘記了取下他的發網,那張帥氣的臉顯得異常滑稽。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洛麗絲夫!”費爾奇再一次惡狠狠的盯著哈利,仿佛隨時都能撲上來。
鄧布利多直起身來,輕聲說道:“它沒有死,費爾奇。”
洛哈特正在數他共阻止了多少次謀殺事件,這時突然停住了,臉上是一片來不及收回的尷尬。
“沒有死?”費爾奇哽咽著說:“那它為什麼全身——全身僵硬,像被凍住了一樣?”
“它被石化了”鄧布利多說,停止了無用的解咒行為。
“啊!我也是這樣認為的!”洛哈特誇張的笑著說,但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但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不清楚……”
哈利總感覺鄧布利多的目光時不時的從他身上掃過,他那雙藍眼睛裏盛滿了一如既往的慈愛,可哈利清晰地看到了隱藏在慈愛表麵下,日益加深的懷疑與警惕。
顯然,有人和他想到了一塊兒,費爾奇把他那張沾滿淚痕的臉轉向哈利,尖叫著說道:“問他!”
“教授,能給我幾瓶補血魔藥嗎?”哈利沒去理會費爾奇如同瘋狗一樣的犬吠,而是看著斯內普提出了他的請求。
看著幾位教授狐疑的眼光,哈利苦笑了一聲,反正已經有人看到了他在流血,他又何必委屈自己,用嚴重失血的狀態,來迎接接下來的‘審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