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點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
“然後呢?”
“沒有了……”小胖子納悶的看了眼哈利,事情的發展你自己不知道嗎,怎麼還來問我然後?
“沒有了?”
“是,文森特叫了一陣後沒了聲音,我們隻能從牆麵上隱約的影子中看出,文森特躺在了地板上,而大人您則是靠在牆上,很長時間都沒有動作,大約……有半個小時。”
“你仔細想一想,我真的什麼聲音都沒有嗎?我有沒有說什麼話,比如,喊我自己的名字什麼的?”
哈利來找小胖子的原因有兩個,一是弄清楚那男孩——也就是文森特最後怎麼樣了;另一個,就是想知道那句話的完整內容——哈利得知的那句話畢竟是他夢到的,不能保證真實性和可靠性。
“有,那是在最後了,您的心情好像很好,還笑了起來。”對,笑完之後又揮了揮手,把文森特撞到了牆上,他們聽著都覺得疼。
哈利心情有些複雜,他真正想要聽到的,不是小胖子說的笑聲,而是那句話。
不排除小胖子因為緊張過度而沒有聽到這一原因,但更有可能的是,那句話並沒有真正說出來,而是在意識中說的……也就是說,昨天晚上控製哈利身體的,是裏德爾!
“大人,我想問一下,文森特……怎麼樣了?”
正當哈利為自己的猜測而煩惱的時候,小胖子又問出了對於哈利來說,極為驚悚的一句話。
“怎麼,文森特沒和你們一起回來?”哈利眯了眯眼,強行使自己冷靜下來,這個時候,他不能慌。
“大人您說笑了,恐怕您早就知道我們藏在哪裏了,可我們卻看不透大人的行蹤——當我們緩過來之後再去查看,那裏……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沒有哈利,也沒有文森特,甚至連他們打鬥的痕跡也沒有了,就好像……這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他們都心知肚明,這隻是假象。
消失了?那麼‘我’會把文森特帶到哪裏,或者說,藏屍的地點是哪裏——哈利實在不能確定,文森特還活著沒有。
這時候哈利恨不得直接跑到空間裏,把裏德爾拖出來暴打一頓……哈利覺得諷刺極了,本來他都已經決定信任裏德爾了,畢竟這兩年裏德爾幫了他很多,也救了他好幾次,是老師也是朋友。可是裏德爾的這波操作帶走了兩年間哈利所有的信任,也許從此以後,哈利都不能放心的將後背交給裏德爾了,以後,他們可以是合作關係、利益關係甚至是敵對關係,卻永遠不可能是並肩作戰的關係了。
到底為什麼,明明哈利都已經答應了幫他複活,為什麼還要這麼做,還要覬覦哈利的身體?
哈利內心複雜,麵上卻隻是稍顯沉重,現在該考慮的,不是如何與裏德爾算賬,而是他自身的嫌疑——傷害甚至是殺害同學的嫌疑,一旦被發現,不說文森特的家人,就是鄧布利多也不會再把他當做棋子……他怕是會親手除掉哈利!
基於這一考慮,裏德爾現在還不能消失……昨天晚上的目擊者太多,哈利今天早上又醒得太晚,錯過了處理事情的最好時機,他無法將那十幾人找出來一一施展遺忘咒——因為已經有人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家,哈利找不到他們,還因為他們大多數人都沒有去考試,監考老師肯定會發現這一現象並且上報,哈利瞞不下來的。
哈利的思維高速運轉,思考如何明哲保身、洗脫自己的嫌疑,一個計劃漸漸成型……若是按照這個計劃來,那他現在應該做的,就是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像原來一樣過完這半天的時間,神色間最好有一些茫然。
他是哈利,昨天晚上他哪裏也沒有去,可不知道為什麼,學院裏都在傳他昨晚打了人,其中一個同學失蹤了,現在都沒有找到——他很擔心,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應該怎麼辦。
“大人您放心,我們沒有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也沒有告知教授。”他們都不敢,不知道為什麼,盡管受到傷害的不是他們,可他們就是覺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