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們都這樣看著我幹嘛?”哈利麵前的鏡子被擋住了,因此他還沒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
哈利隻能看見給他化妝的一群人盯著他,臉上的神情迷幻;西澤爾則背過身,肩膀詭異的抖動著;唯一看起來比較正常的是斯內普——他隻是閉上了眼。
聽見哈利的聲音,斯內普沒忍住睜眼看了一下……然後立即閉上了,哈利隻覺得他的眼睛更空洞了,看來是又給自己加了好幾層的大腦封閉術。
所以說——
“我的妝到底有多糟糕?”哈利有些鬱悶地問道,原來他這張臉是不上妝的類型嗎?
“沒、沒,這樣就很好。”西澤爾終於轉過身來,他用手揩了揩微微發紅的眼角,語氣不穩的說道。
“真的?”哈利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真的,與你原來的樣子絕對是天差地別,鄧布利多絕對認不出你!”西澤爾語氣篤定的說道,“以上帝的名義,我發誓我沒騙你。”
事實上,哈利的五官並沒有太大變動,隻在眉毛、嘴唇處做了些小小的改變,但是這些微小之處的修改,卻將他的氣質完全轉變。
氣質一變,就算是相識之人看見哈利,也隻會將他當做是長相相似之人,而不會聯想到這是哈利做的偽裝——因為相貌很容易改變,但是氣質卻無法偽裝。
“好吧,我相信你,不過對我們來說,向上帝發誓是沒有用的,我們通常向梅林祈禱。”哈利看起來相信了西澤爾的話,但在起身的時候,他拉開了擋在鏡子前的一名化妝師,企圖照見自己現在的模樣。
結果,他看見了另外一名化妝師。
哈利麵無表情的望向西澤爾,指著那一群用身體擋住鏡子的化妝師,道:“我要照鏡子……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西澤爾你讓他們做了什麼!?”
“我沒說什麼啊,我隻是告訴他們,將你的氣質柔化一些……”西澤爾表情無辜,聲音漸漸變小,最後低不可聞:“我也沒想到效果那麼好啊,看起來軟綿綿的,想摸~”
“西澤爾,你現在一臉癡漢的表情……是想鬧哪樣?”哈利並沒有聽清西澤爾最後的低語,但他看見了西澤爾的表情,漸漸有了不好的預感。
哈利不再與西澤爾耍寶,他不給鏡子,那就自己弄一個!
哈利打定主意,抓住袖子中雪白魔杖的尾端,將要把它拿出來的時候,哈利看了眼正“閉幕眼神”的斯內普,動作頓了一下,有點猶豫該不該暴露這根魔杖。
但一想黑魔印記的馬甲都掉了,那這另一根魔杖的事也就無關緊要了吧?
於是哈利成功的抽出了雪白魔杖,在半空中畫了個圓,默念道:“清水如泉!”
一抔清水顯現出來,被哈利控製著形成了一麵水鏡,雖然反射的效果不怎麼好,但到底也能讓哈利看清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個金發藍眼好欺負的正太。
軟軟的樣子,特別好欺負。
嘩——
清水失去控製灑在地上,斯內普睜開了眼睛,西澤爾打了個寒顫,化妝師驚恐的望著眼前這一幕。
哈利沒說話,隻是陰沉著臉,醞釀著之後暴風雨來臨的慘烈氣氛。
西澤爾想跑,但是他感覺自己還有一線生機,還可以搶救一下。
化妝師們覺得這是靈異場景,他們應該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事,可關鍵是,連警察都要唯命是從的長官就在這裏,這位長官也是他們的直屬上司——於是他們決定不聽不看不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最先出聲的是從一開始便默不作聲的斯內普,他的視線落在地上憑空多出來的那灘水上,氣的手指都在發抖。
“哈利·波特!”他的聲音也在抖。
“你的腦子裏灌滿了藥劑嗎?!你竟然敢、竟然敢……”哈利竟然在麻瓜界使用魔法,並且還用的光明正大,簡直是目無法紀!
“我怎麼了,教授?”哈利聽到他的聲音,轉了轉眼珠,沒想到斯內普是因為這個譴責他,一時好笑道:“你不會還以為,我們巫師的存在對外界來說是完全保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