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拿你怎麼辦。。。？”
“顧易宣。。就這樣吧。。這些年來，我累了，愛不動了，也恨不動了。。”
就在他輕輕幽咽著靠在我肩膀，一股濕濕的薄荷氣息撲麵而來時，所有諷刺的話全都戛然而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我累了。。
事實上，我真的累了，我並不是認命，但是就像太後說的，找一個平淡可托付的人平靜地過下半輩子，也總比現在我和他總處於矛盾的邊緣好，我和他的關係是始終說不清的。
“趙憶然，別想停下來，自從你來京城那年，出現在我眼前，我們就注定要在一起了。。”
“顧易宣，你愛我嗎。。？”
“。。。。。。”
“所有聰明的女人都不會這樣問他們的男人，特別是我的女人。。”
“那是因為她們知道，既然注定留不住你的心，那就幹脆留住你的身體。。她們足夠聰明，卻沒有過去的我那麼愛你。。”
“你想說什麼。。？過去的你？難道現在不是麼？”
“重要麼？哪怕我的愛還在，但是我缺了燃料，就像火堆需要木柴一樣，我沒有木柴了，所以火苗再也燃不起來了。。”
我說的淒涼，卻沒有流眼淚，這是我和他唯一一次可以安靜下來，好好談話，這確實是個千載難逢決絕的好時機。。
“千萬別把話說的太絕對，我有的是木柴，都在這。。”
他終於將頭從我的肩膀抬起，我的肩膀已經被他壓得麻木，動彈不得。
深夜裏，沒有任何燈光，我卻看到他深邃似藍海的目光，這樣的光一點也不恐怖，反而像個漩渦，將我毫不留情地卷了進去。。
慢慢的，他握住我的右手，不再是粗暴的，而是深情款款地將我的手放在他左鎖骨中線與第五根肋骨的間隙處，那裏明明白白的有些東西在咚咚地跳著，異常暖和。
“你喝酒了。。？”
“喝了。。很少。。”
我們並沒有繼續那個“你愛不愛”的問題，而是像平常小夫妻那樣，淡淡地說話，仿佛過了好久。。
“我不會納妃。”
“王爺，不小了。”
“你以為是我等得起，還是你等的起？”
“我等不起，所以請王爺讓路吧。”
“讓路。。？膽子不小，我從沒擋過你的路，何來的讓路？從頭到尾，都是你將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並不是我要賴著不走，趙憶然，你會不會弄錯了？”
“您說的對，從頭到尾，都是我自說自話地將你攔在心裏，纏著你不放，可是，憶然不是說過，要放您走了麼，為什麼您現在還在我麵前？”
“這是皇宮，我來見我的奶奶，在這宮裏走，有何不可？況且，要不是你剛剛哭成那副鬼樣子，我怕驚擾了聖駕，又怎會留下來。。？”
“那是憶然自作多情了，憶然本配不上王爺，煩請王爺將民女的右手放下吧。”
驚覺我倆的手還緊握在一起，在這如水的秋夜，才不會有涼意，可是，我必須放手了。
“放手？我不知道怎麼放。。？”
他是想要耍賴到底了，既不坦白對我的感情，又不想就這樣放我離開。
我開始不耐煩，他這般流氓，我好歹也是個姑娘。
我拚命將手試圖從他手中抽出，可是我越掙紮他就握的越緊，力氣嚇人，疼的我眼眶又泛起淚花。
我再也不敢亂動，隻是靜靜跟他耗著，看誰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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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瑤不是我的女人。。”
“陸瑤？是誰？她是誰的女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哎。。當年我與父王發生爭吵，擅自單獨出宮，結果在路上遇刺，在千鈞一發之際，是陸瑤的哥哥舍身救我，而他自己卻身負重傷去世了，留下了唯一的妹妹陸瑤，她當時隻有10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