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他遞來的九宮圖,李元豐與李元誠對視一眼心中了然,明白兩人的心思,當即宣布此場平局,四藝比試二人不分勝負。
少年們在旁觀看著他們的精彩比試讚歎連連、興奮不已,見二人未分出勝負就結束了比試,都感覺意猶未盡、心有不甘。膽大的學子們攛掇著少年們一起要求何逸君和陳堯谘接著演示騎、射二藝,繼續比試下去,仗著人多亂糟糟地嚷嚷起來,被李元豐與李元興訓斥了幾遍,也壓不下他們的哄鬧聲。
“何先生之前已經答應了演示六藝,現在不會是要食言而肥吧?”
“先生所教《弟子規》中不是說‘凡出言、信為先’麼,先生怎能做出言而無信的事呢?”
…………
耳聽得少年們紛紛拿她之前答應比試六藝的話來說事,何逸君苦笑著與陳堯谘對視了一眼,情知躲不過去,隻得放緩了聲音和他們商量道:“我答應的事情當然不會言而無信,隻是射與騎二藝需要使用弓箭與馬匹,而且必須是自己慣用的才行,別人準備的不趁手。今日我們未做準備,比試是無法繼續下去了。等我們準備好弓箭與馬匹,再擇日比試如何?”
少年們聽了何逸君的話後還在鼓噪,陳堯谘在旁不由心頭火起,向他們喝道:“你們這麼急著觀看射、騎二藝的比試,想來也是著急學習這兩種技藝。陳某不才,對此二藝頗有心得,諸位既是如此急切,不如明日起由在下指點諸位射、騎二技如何?”
學子們聽了他的喝斥,立馬噤聲。開玩笑,看別人上場和自己上場那可不是一樣的,射、騎二藝是那麼好學的麼?不說學射箭,單說學騎馬吧,剛開始時就會被折騰去半條命。再說沒見陳先生講那番話時臉已經黑了麼,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到真是他來教的話,對自己這群人可不會客氣。在他手下學習騎射純粹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李元豐兄弟倆見學子們已經安靜了下來,不由鬆了口氣,對學子們他們也不好太過壓製,年青人間的事情還是他們年青人自己解決的好。剛才何逸君已經答應了擇日比試,既然阻止不了此事那就靜觀其變吧,其實他們對此也是滿心期待的呢。
平靜地過了兩天,就到了學中的休息日。何逸君經過那場四藝比試與陳堯谘之間有了惺惺相惜之感,關係也親近了起來,約了他今天一起去濟南城中轉轉,到市場買匹好馬順便去弓箭鋪子裏打造把弩弓。既然已經答應了比試就不能臨陣脫逃,總要想辦法完成啊。早點去買匹馬回來請陳堯谘指點指點她的騎術,想來經過幾天集訓應該也能應付過去,隻是對於射箭這項,何逸君頭痛不已。正常的弓估計她是拉不開了,就算勉強能拉開也不會射啊,想了一天她才想到個應對之策,那就是打造把弩弓來試試。
雖然現代時她是美術專業沒學過理工,但她的死黨兼閨蜜顧秀雪是位理工科的高材生,畢業時被國家航天工程局選去做火箭研究方麵的工作,兩人上大學時何逸君就經常被她拉著做各種實驗,也因此有了一些這方麵的知識。
這些實驗中,火藥的配比應用和弩弓的改良是她印象最深的。對火藥的配比應用印象深刻,是因為聽顧秀雪說煙花之所以能夠呈現出五顏六色,都是**按不同的比例和次序混合各種不同的化學藥品,在煙花燃燒時給火焰染上了顏色,比如說銅燃燒時火焰會變成綠色、碳酸鍶燃燒時能使火焰變成紅色、**、草酸鈉燃燒時火焰是黃色、將硝酸鍶和**按一定比例混合,燃燒時火焰是桔紅色,所以煙花才會絢爛多姿、流光溢彩,在一瞬間爆發又一瞬間消逝給人以無窮的回味。對弩弓的改良上心,是因為要經常去野外寫生,做為一個女子隨身的防護很重要,與顧秀雪改良後的小型手弩可以握在手中,既輕巧不費力氣又有一定的殺傷力很受她的喜愛,每次外出都隨身帶著,當然那時配備的都是塑膠箭頭。宋代使用弓弩非常普遍,製作技藝也很成熟,想來應該能做出她想要的弩弓來。
早晨起來收拾妥當後等了沒多久,陳堯谘就到了李府,當何逸君趕到外堂時他正陪著李元豐聊天。知道他們想去城中街市上逛逛,怕兩人對濟南不熟悉也不明白集市中的規矩,李元豐特意讓府裏的采辦李鬆青陪著兩人,負責介紹各種集市的情況並且在他們購買物品時幫忙壓價看顧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