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人看著她,不準她逃走?
蘇岩欲哭無淚,結果傅言深走了一半的樓梯,突然又回頭,“送到二樓。”
一樓,太容易給她逃走了。
沈星笑眯眯的看了蘇岩一眼,聳聳肩膀,衝樓梯上應了一聲。
錦園二樓的房間跟一樓並沒有多大區別,蘇岩被不客氣的推進門之後,四下看了兩眼,終於確定,那男人讓她上二樓,純粹因為這地方看起來不容易逃走。
她故意站在陽台上晃了一圈,樓下草地上的兩個黑西裝男人華麗麗的就守在她窗口。
韓宸,這到底想幹什麼?
大晚上一係列的變故,讓蘇岩連傷心絕望的力氣都沒了。
等她反鎖了房門,坐在陌生而安靜的房間,回憶,才如潮水般湧入她的腦海。
在此之前,她從來沒有懷疑過安非對她的用心。
時時刻刻的溫柔體貼,每隔一段時間必然有小禮物相送,蘇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麵,但身邊的同事朋友,看見那些小禮物,總是很羨慕她。
女人,有幾個是完全沒有虛榮的呢?
同事的羨慕,也會讓蘇岩開心。
可誰又知道,居然還有今天晚上這麼一出狗血劇,在等著她?
夜涼如水,安靜的麗山,時不時還有清越的蟲鳴聲鑽入蘇岩耳朵裏。
她連澡也沒洗,隨隨便便倒在床上,忐忑不安的瞪著一雙大眼睛清醒了很久,除了傭人送來的一條嶄新的裙子,蘇岩關門之後,再也沒有聽到門口有任何動靜。
韓宸,原來沒打算碰她嗎?
蘇岩其實很困,這樣想著,也抵不住腦袋裏的昏昏沉沉,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
次日一大早,錦園。
以灰色調為主調的主臥裏,傅言深動作冷凝的洗漱結束,剛站在窗前係著襯衫上的扣子,驀地,他眸光一緊。
窗外的天,還沒有完全亮起來。
但圍牆邊的那一抹黑色的小點,他不會看錯。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避開了那麼多看著她的人,那小巧的身子,居然試了兩次,就跳上了錦園相對要高一點的圍牆。
他小看了她的身手?
右腳都包成了粽子,還能這麼輕鬆跳上圍牆。
傅言深輕輕扯唇,長了薄繭的指腹在薄唇上輕觸了一下。
那裏,似乎還殘留著昨天晚上吻她的味道。
“沈星。”修長挺拔的身姿利落的走到床頭,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好不容易越過了那破地方高大的圍牆,跳下去的時候溫檸差點沒有摔斷腿。
昨晚被包紮得那隻腳現在好多了,但是仍舊還有些用不上力。
圍牆下麵雖然是草地,但是對於她這麼一個傷殘人士,又是小心翼翼的逃走,就別提多困難了。
但,好歹也算是從那牢籠裏逃了。
暗暗咒罵了兩聲,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後,蘇岩四下看了幾眼,確定她要在最短的時間裏麵從這裏離開。
天知道要避開他們的視線逃走得有多困難,要是再被抓回去,還不知道那個姓韓的到底要怎麼折騰她!
深深吸了口氣,清晨的山間,安靜得連鳥鳴聲也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