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回你們一開始玩遊戲的房間!我再去製造一些噪音來幹擾魔鬼!”
傅言的頭穿透了櫃門。臉對臉地和我說。
然後,他就又不見了。
我急忙跑出了櫃子。下意識地轉頭一看。
隻見那個穿著暴露的女孩的頭已經不見了。脖子上麵空空的。鮮血沾滿了一櫃子。
我嚇得要死,趕忙捂住自己想要驚叫的嘴巴。然後輕輕打開儲物室的門,探頭看了一眼外麵。果然什麼都沒有。
我趕緊就是往樓下的那個房間跑。
還好,我穿的鞋子鞋底很鬆軟,跑起步來沒有聲音,這還是傅言提醒我買的。
我迅速地找到了那間辦公室,逃了進去。
我大聲道:“魔鬼,你輸了!”
傅言也回過了我的身邊。
“你贏了。”傅言淡淡地說了一句。
我才虛脫般地坐在了地上。
過了一會兒,我稍微緩過勁來了。就問傅言:“其他兩個人呢?”
“都死了。雖然他們還沒有被魔鬼找到,但是由於隻能存活一個玩家。所以他們自動死亡了。”
竟然還有這種操作!
“那豈不是我害死了他們?”
傅言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玩這個遊戲的人早就該有這種覺悟了。他們有些是為錢,有些是為名。總之,人有欲望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他們會想要問魔鬼什麼問題呢?”
“五花八門吧。比如彩票的中獎號碼,自己的男女朋友是否變心,重要考試的試題等等。人的需求不同,問的問題也不同。你們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批和魔鬼訂立契約的人。總會有人不怕死的。”
傅言讓我起來,然後回家。
他還著急回去問魔鬼問題呢。
我卻腿軟得站不起來,拿出手機來一看,已經是淩晨三點了。
竟然過去了這麼長時間。我又緩了緩,才終於能走路了。
出了昌隆廢車場,我又走了很長的一截路,然後才攔到了出租車。
一回到家,我就疲憊地躺在床上,不願意起來了。
好累,我從來沒有這麼累過。好像剛剛跑完萬米馬拉鬆似的。
我提前就個雜誌社請假了。所以今天不用上班,我一直睡到了晚上七點多。
叫了外賣,風卷殘雲地吃完,靠在椅背上,我才覺得活著真好。
等半夜的時候,傅言又催我在鏡子前削蘋果。鏡子上麵已經寫好了這次要問的問題了。
這次的氣氛已經沒有上次恐怖了。或許是我經曆過比這更恐怖的事情,所以有了免疫力了吧。
蘋果削完,鏡子上麵又出現了血紅的字跡,就在問題的下麵:殺死你的人,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啊嘞。這魔鬼也聽蕭亞軒的歌呀?”
我已經有種重生的感覺,所以又很輕鬆地道。
毫不意外的是,傅言果然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白眼。
“最熟悉的陌生人,說明就是我身邊的人咯。我長這麼大,和我接觸的人太多了。同學,家人,朋友,同事。誰都有可能咯。”
傅言自言自語道。
然後,他又將眼睛對準了我的眼睛。
“你幫我去接近他們。看看到底誰是凶手。”
“我可以拒絕嗎?”
“不行。”
傅言又很傲嬌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