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下這三個字之後,突然一個人頭出現在爺爺的書桌上。
我本來根本沒有什麼防備的,這一下子差點被嚇個半死。
幸虧傅言及時對我道:“別怕,他就是和你聊天的男人頭。”
我這下子才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
這個男人頭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年紀,雖然隻剩下一顆頭了,但是臉上還是顯得一副正氣的樣子。
他竟然開口說話了:“想不到你身邊竟然還有一個幽靈。你是天生的通靈體質啊。有了他的幫忙,這次解救我兒子的行動又多了幾分勝算。
廢話不多說了,我現在就帶著你去到我兒子被綁架的那一天吧。我事先提醒你,我雖然進不去這層空間,但是我能夠監視到你的一舉一動,除非你救出我的兒子,否則我是不會讓你回來的,而且,你要麵對的,是兩個窮凶極惡的殺人犯,你如果在第四維空間被他們殺掉的話,也是回不來的。如果我不是隻剩下一顆頭的話,也不會想到讓你一個女孩子來幫我。”
我不知道為什麼,越聽男人頭往下說,就越是覺得這是一次有去無回的時空旅行。心裏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也快要消失殆盡了。
於是我急忙打斷了男人頭的話,道:“讓我幹什麼,快點交代吧。趁我還沒有反悔之前。”
男人頭好像也洞察了我的害怕一樣,於是很快地道:“我叫丁振華,我兒子叫丁可然。綁架我兒子的兩個凶徒是親兄弟。當年因為故意傷害罪被我逮捕,關進了監獄。
但是他們家裏好像有些勢力,在八十年代,法製還不健全,竟然讓他們的家人買通了監獄的人,為他倆減刑了。
這兩兄弟出獄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我報仇。
但是由於我是警察,身上有配槍,而且落單的機會很少,所以他們就打起了綁架我兒子,然後引出我的計策。
當時我接到綁匪的電話時,我正在警局。他們也不知道從哪裏查到我們辦公室的電話的。我一聽我兒子在電話那頭叫我救他,我一下子就慌了。但是我還沒有聯想到那兩兄弟身上,以為他們還在監獄裏關著呢。
綁匪讓我晚上九點到郊外一家廢棄的精神病醫院去,在那裏交一萬塊的贖金。不許和其他警察一起來,否則他們就撕票。
我當時也是一身熱血,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應對接下來要麵對的事情,於是真的沒有告訴任何人,而是急忙去籌贖金了。
然而,事情並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發展,等我籌夠了錢,到了那家廢棄的精神病醫院,我卻經曆了一係列詭異的事件,最終落得隻剩下一顆頭的下場。
那兩個兄弟,個子比較高的叫王猛,臉上有刀疤的叫王闖。我現在能和你講的就是這些了。現在我就為你大打開我的記憶世界。”
男人頭說完,在我的麵前展開一個裏麵卷著風暴的大洞。我稀裏糊塗地就被吸進去了。
我臨進去的時候,下意識地抓住了傅言的手,我覺得在麵對未知的時候,隻有他能給我一些安全感了。
出乎意料的是,傅言竟然也緊緊握住了我的手。看來,他也怕與我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