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屏住了呼吸。這下子沒有聲音是什麼意思?是他正在轉換人格,還是哭累了?我寧願是後一種可能性。
傅言說他去看看情況。
但是他還沒有離開,就聽見一陣砸門的聲音響起來。
“有沒有人啊?我被困在地下室了!外麵有人嗎?”
這次好像是主人格的嗓音。但是主人格是知道我的存在的,他為什麼不叫我呢?我想一定是又變了另外一個人格了。
果然,接下來蔡坤又道:“這是哪裏?這裏還有其他人嗎?為什麼將我鎖在這裏?你們是什麼人?如果被我找到你們,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好受的!“這個人格好像是很正義的人格。可能是因為蔡坤小時候被囚禁虐待,所以本身特別希望有這樣一個人存在,好解救他吧。所以長大之後,這種人格就留在了蔡坤的腦海裏。
傅言道:“趁他離開門的時候,我們就馬上過去開鎖逃跑。我去看看他到哪裏了。”
我等了一會兒,傅言回來說,蔡坤已經離開門了。正在往我藏身的這邊走來。我最好避開他。
我渾身冒冷汗了。現在就像和魔鬼玩捉迷藏那次一樣刺激,真應該讓喜歡這種氣氛的胡玫來體驗體驗。
我聽不到蔡坤的腳步聲。直覺告訴我,他一定又變成殺人犯的人格了。因為剛才說要找出囚禁他的人的那個人格義正言辭,好像什麼都不怕的樣子,不應該是這樣鬼鬼祟祟不發出腳步聲的性格。
我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也小心翼翼地往前摸黑走著。
幸好有傅言在不停向我傳遞蔡坤現在所在的位置。
但是情況並不樂觀。他好像對這個地下室很熟悉似的,很快就隻和我隔著一排架子了。
這架子上麵放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阻礙了他的視線。我將身子放低,盡量不去碰到任何的東西。
但是事與願違,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裏,我還是不小心腳踢到一個癟了氣的排球。
這個癟氣的排球向前滑動了一段距離,發出了一陣與地麵摩擦的聲音。
雖然這聲音很輕微,但是在鴉雀無聲的地下室,還是顯得那麼突兀。
傅言大叫道:“不好,他發現你了。正在推架子,準備將你壓在下麵,快跑!”
我心裏一陣慌亂,急忙跟著傅言發著微弱熒光的身體往前跑。身後傳來一聲巨大的架子倒地聲。
我不敢看後麵,隻是拚命跑上了台階,然後慌亂地開始開鎖。
幸好這串鑰匙圈上的鑰匙隻有三把,我試到第二把鑰匙的時候,鎖就被打開了。我正在將鏈子從兩邊的管子上取下來,突然一隻大手從後麵將我的雙手扳到身後,然後將我的手用跳繩綁了起來。因為我聽到兩個木質手柄相撞在一起的聲音。
這種跳繩早就被淘汰了,出現在這裏也不奇怪。
“我特意在門上鑲上了鐵管,好從裏麵可以上鎖。你還想逃是不是?想得未免太天真了吧?女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今天你落在我的手裏,算你命不好。不過,我也是憐香惜玉的,我會讓你死得不那麼難受,我保證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你很快就會陷入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