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經過外屋的時候,我特意留意了一下炕上睡的人。呼吸都很均勻,看起來是睡熟了。
但是我仔細一看,原來睡在牆根的魏鐵柱竟然不見了,他的被窩空空的。
我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胡玫。
“也許他也出去方便了呢。不要自己嚇自己。我們趕快去趕快回。我看看這夢還能不能連上。”
胡玫小聲地說著,然後拿著手電將門打開了。
村子裏的公共廁所離這裏不算太遠,但是也不是很近。我路過魏鐵柱自己家蓋的廁所時,問了一句:“魏大哥,你在裏麵嗎?”
但是裏麵卻傳來一個女人“咯咯”的笑聲。
我本來是走在最後的,因為胡玫說魏鐵柱占了廁所,我們隻好去公共廁所。所以她走在前麵。施柔沒有跟來。她是鬼,不用上廁所。
我一直很好奇這一點,那麼她吃掉的東西都哪裏去了呢?她是沒有消化係統嗎?
有一次我看見施柔抱著馬桶在吐,我還以為她生病了呢。她說她在將吃掉的東西吐出來。她的體內隻能暫時存放這些食物,隻是能享受一下吃美味的美妙感覺,但是並不能將它們消化,最後怎麼進嘴裏的,又是怎麼從嘴裏出來的。
我覺得這樣也太麻煩了。不過心裏的疑惑算是解開了。
今天吃的麵條不多,施柔之前已經去廁所吐過一次了,所以她並沒有這個需求。
我聽見這個女人的笑聲,已經嚇得腿都軟了。我急忙跟上胡玫的步伐,將剛才的發現告訴了她。
胡玫卻完全不以為意。
“這有什麼,也許是他老婆上廁所呢。”
“但是你上廁所的時候會笑嗎?而且魏鐵柱不是已經去上廁所了嗎?”
“也許他們一起上呢?”
我腦補了一下畫麵,淫亂不堪。虧胡玫能想得出來。
我在公共廁所外麵又叫了一聲:“魏大哥,你在裏麵嗎?”
因為如果院子裏的廁所是魏鐵柱老婆在裏麵笑的話,魏鐵柱就應該在公共廁所裏。
但是我等了很長時間也沒有回答,也沒見人出來。
“你到底還去不去啊?我還想回去睡覺呢。”
胡玫不耐煩地催我。
我於是隻好上廁所去了。
完事之後,我一路上也沒看見魏鐵柱。
到了院子裏的廁所邊,我又叫了一聲:“魏大哥?”
但是這次沒有聲響了。
我身邊的胡玫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道:“人家早就回去睡覺啦。你別一晚上神經兮兮的。”
我經過外屋的時候,看見魏鐵柱臉朝牆躺著,我覺得我可能真得是神經過敏了吧。一晚上就這麼過去了。因為有胡玫在身邊,我才能睡著。
等我早上起來洗漱的時候,傅言在我身旁道:“我昨天晚上也聽到那個女人的笑聲了。明顯不是魏鐵柱老婆的聲音,而是一個從來沒有聽過的女聲。”
我一下子將漱口水咽進肚子裏去了。
我咳嗽了幾下,然後掃視了一下院子裏麵站著的幾個人。低聲道:“那你昨天不說出來。”
“我說出來也沒有用啊。胡玫都感應不出來,我說了也是白搭啊。胡玫對自己的法力很自信,她覺得自己天下第一,我說了,她也以為我們是在聯手騙她而已。而且你證實了自己聽得沒錯,一定徹夜難眠。熬夜的隻有我一個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