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玫的話,聽得我頭皮發麻。縫屍匠這個工作真不是好做的。一不小心,連命都要搭進去。
“那你有什麼辦法救救老爺爺嗎?”
胡玫皺起眉頭說:“有是有,這個鬼胎的力量還非常微弱。我隻需要做個陣法就行。但是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莫名覺得應該不是什麼好事,否則胡玫不會這麼猶豫。
“你說吧,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胡玫突然詭異地一笑:“我需要你渡些生氣給老爺爺,就是和人工呼吸差不多。鬼胎現在還未成形,最害怕人類的陽氣了。它的靈力一變得微弱,我就更好對付它了。”
我一聽,將頭搖得像撥浪鼓。
“要我給嘴巴這麼臭的老爺爺做人工呼吸?你確定是認真的嗎?就算他嘴不臭,我也不要和一個老爺爺親嘴。想想就覺得不舒服,不行,我過不了我這一關。即使我今後吻不到愛人了,我也不要將吻給這樣懷著鬼胎的老爺爺。
再說了,你怎麼不這麼做啊?”
“我要做法,脫不開身啊。”
“那我去將施柔叫來。”
胡玫說:“施柔本身就是一個鬼,她怎麼會有人類的生氣呢。咱們這裏邊,就你一個人是活人,舍你其誰。
你也有些同情心好不好,不就是一閉眼的事情嗎?我去房間裏準備一下東西,你好好考慮考慮。”
胡玫回我們住的房間了。我一個人站在院子裏,看著躺在地上的女屍就犯怵,但是回到屋子裏又會和嘴巴臭的老爺爺待在一起。我真是進退兩難。
還好,胡玫很快就回來了。
她手裏拿著一大堆東西,然後還在老爺爺的房間裏搜尋了一些她認為有用的物件。
胡玫開始在黃紙上畫符,然後將門關上,貼在門縫的地方。
窗戶縫上也是這麼處理的。總之是將這個屋子做成了封閉空間。
那股血腥氣更加濃重了,讓我覺得呼吸都很困難。
胡玫看了一下我,然後讓我撐著點,很快就完成了。
她又剪了許多小紙人,然後貼在老爺爺的身上。老爺爺的肚子裏一下子有了反應。好像有個什麼東西在他肚子裏遊走一樣。
胡玫說:“鬼胎已經按捺不住了。隻要將它逼出來,我就有辦法對付它了。”
胡玫又將一些紅毛線綁在老爺爺的身上。老爺爺的身體已經開始冒白煙了。
看來這些東西對於鬼胎的傷害還是很大的。
本來那些紅毛線是我們在村裏一個小店發現的。胡玫說要買下來織條圍巾。
她說好久沒有見到毛線這麼親切的東西了。想不到在這個地方還有。
誰知道現在這些紅毛線被用在這個地方了。
胡玫將仙力運用到手掌上,然後對我說:“你往老爺爺嘴裏呼氣。我開始把鬼胎往外麵推。注意集中精神。我說離開的時候,你馬上將嘴移開。”
我在心裏呐喊:“我什麼時候答應幫忙了啊?”
但是看著老爺爺被折磨成這個樣子。我又有些於心不忍。
心想不就是臭了點嗎?救人要緊。
我一咬牙,一閉眼,開始給老爺爺渡生氣。
還好我學過遊泳,閉著氣倒是也感覺不到老爺爺嘴裏的臭氣。
大概過了三分鍾,胡玫說:“離開!”
我趕忙閃身躲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