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我自私地先行離開了。我累了。我沒有下輩子可以期冀，與你再做姐妹了。好遺憾啊。”
我抱著胡玫，一直哭著說：“你不要死。我們還要一直好好地在一起一輩子呢。你不可以中途離開。我和你還沒有做夠姐妹呢。風風雨雨，我們都闖過來了。你為什麼要離開我呢，我和施柔怎麼辦？”
胡玫的手摸向我的臉，然後臉上滑過一滴淚珠。
“認識你們，是我最幸運的事情。”
然後胡玫說完這句話，身體就化成了點點星光。飄散向了遠方。
我特別想要抓住一些她身體的碎片，但是我的手抓不住。
我跪在車輛稀少的馬路上崩潰大哭。
那些曾經的回憶湧上心頭。
我的腦子裏麵都是和胡玫在一起的畫麵。
我以為我死了，胡玫都不會死。
但是我真得是想錯了。這個意外來臨得實在太突然。
傅言出現，將我圈在他的懷抱裏。
我抓著他的衣服，一直問為什麼。
“狐狸精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她想要讓自己沒有遺憾。想讓自己愛的人不傷悲。這是她的選擇，我們隻能尊重。不管怎麼樣，我雖然一直叫她狐狸精，喜歡和她拌嘴，但是我心裏一直挺欽佩她的。我曾經看不上她，但是我漸漸開始喜歡上她的性格。也許讓她活下來，看著肖青羽承受痛苦，才會是最讓胡玫受不了的事情吧。在這段感情裏，她曾經遍體鱗傷，但是卻在最後維護了她的尊嚴。這不就足夠了嗎？”
愛情這個東西怎麼就會讓人像飛蛾撲火般地去犧牲自己呢？
我當時是這麼想的。但是後來我自己也是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就理解了。
我回到家之後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施柔。
但是她好像早就已經猜到了一樣，一點也不顯得驚訝。
“我早就想到我姐會走這樣的路了。她就是這樣的脾氣。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可以奮不顧身，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毫不猶豫。
楚楚，我也要走了。我和齊檬沒有將來的。你就和他說我死了吧。讓他不要惦記我。他還可以擁有新的生活。他不應該因為我的原因而受到懲罰。我甚至都不能給他生個孩子。
這些事情，我以前根本沒有想到過，我隻是覺得能和齊檬在一起就很幸福了。是我自己太自私了，我根本就不配擁有愛情。
是我自己沒有做好準備，愛情來得太突然了，我像是在心口中了一箭，我發燒，我暈厥。我享受著愛情的甜蜜，但是我就是沒想到我其實是個鬼，無論我怎麼修煉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薛毅這時候卻突然來臨了。
“時間到了。該走了。”
施柔笑了笑：“楚楚，是我叫薛毅過來帶我走的。冥界的路太漆黑了，我想在他的陪伴下走過去。再見，楚楚。”
“你別走，好不好？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不要這樣孤單地留在這人世間。”
“楚楚，你是人，我們是不一樣的，感謝我遇上你，但是現在請你忘記我。”
施柔就那樣跟著薛毅離開了。絲毫不管我哭得多麼撕心裂肺。